姿态随意,却又不乏文雅之气。
时靳跟祝怀砚是两个极端,一个文雅理智,一个随心随性。
时靳似乎也看到了她,两人视线短暂交汇,竟有点小尴尬。
他率先开口:“什么时候到的?”
沈清沅原本想默默绕开,当做没看到,这么一交汇,又不能不忽视了。
“刚刚,你怎么也在?”她走到他身边,拉开椅子坐下。
时靳回答:“我来还书。”
“我来打发时间。”沈清沅尴尬道。
时靳想了想,转头对她说:“打发时间有个好去处。”
“什么?”沈清沅有些茫然。
“我朋友家里新开一家影院,送了我几张电影票,你可以喊关悦一起去。”时靳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电影票压到桌上,缓缓推过她眼前。
沈清沅推了回去:“这不好,你朋友送你的。”
“我一个人不大喜欢看这些。”时靳笑道。
她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平时时靳好像确实都是独来独往,一个人看电影怪没意思的。
“那你朋友呢?”
时靳回答:“他也不看。”
“那我们可以一起看,不过费用还是要的,你要不收,我会有压力。”沈清沅心想是该放松放松,带上关悦就不会尴尬了。
时靳也不推脱,淡声笑道:“可以。”
似乎想起什么,又问她。
“听说,你不打算上一高?准备考哪里?”
沈清沅把关悦的电影票一并买下,不知他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但这些话她也只跟关悦提过。
“我可能准备考回老家。”她坦诚道,初三下学期,祝太太会逃跑,上完高一一整年,祝怀砚会出国,她会被祝家踢回老家。
与其被踢回老家,不如自己凭借优异的成绩考回去,或者她会再考察考察,这里还有没有更适合她,且学费不贵的学校。
只是现在变数太多,与前世的发展走向完全不同,加上她手无寸铁,也不好去干涉前世人的命运。
她怕自己过多干涉,不仅会将自己卷入泥潭,还极有可能成为催动悲剧的推手。
在这水深火热的祝家里,她首要做的是自保。
时靳不再过问,合上书放回书架原位,回来时对上沈清沅茫然的神情,淡笑道:“不是准备看电影吗?”
“下午有一场,吃完午饭过去完全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