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有了视觉感知力后,陆子期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通,对于自身的意识体而言,其实有些信息过载。
不过这对他来说似是常事,一向很容易走神,陷进自己的思绪潮水之中。
九文华靠近喊醒他时,陆子期意识到其实刚才几人在附近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只是脑中混乱没有进行信息处理,这会儿醒悟过来,思绪便如同机械启动般开始由慢至快运转起来,逐渐理解刚才他在发愣间听到的那些对话。
九文华对此只觉得好笑,毕竟早已习惯了他这种状态。
只要陆子期好好的,能够清醒着,没陷入什么出不来的屏障状态,走走神而已,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有时九文华会想,如果可以选择,怕是陆子期仍然十分乐意签字告别如今的人生,正如他当年那般。这一方面他觉得现在的陆子期应该并没有什么变化。
回想起那次饭桌上陆子期说着自己要去冷冻时的表情,那种九文华一看就知道再与他说什么都没有意义的表情,那时的颜博雅没有多说什么,九文华自然也没有。
从许多意义上而言,他们二人的确了解陆子期。
尽管彼此之间存在着那么多的不同,有着再多生活、工作、待人处世的方式与观念方面的不同,这三人似乎就是有着那样神奇的联结,应当去成为彼此的相知好友。
那番牵动伯牙子期的音乐之缘,在他们身上是不成立的。那么多年以来,牵引着三人之间这份知己情谊的无形纽带又究竟是什么,九文华说不清楚。
“文华,我好像是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