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殿下。”
户部尚书行了一礼说道:“老臣斗胆一言,关于聘礼的事老臣已向女帝陛下进言多次。”
“昨日殿下大婚,按照礼制,正王夫与侧夫的聘礼应当是在婚前送到才是。”
“哦?”安王面露不满,“既是该大婚前送到,怎的推迟到了今日还未有消息?”
“非是老臣年老忘事不堪重用,老臣与礼部早已拟好了符合王夫身份的聘礼,可女帝陛下的意思是待大婚结束后再行商定。”
一旁的礼部侍郎连忙应和,“是啊,臣等殚精竭虑,不敢怠慢。”
安王松开了眉头,虚虚扶起了两位大臣,“两位尚书为国鞠躬尽瘁,本王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如今皇姐昏迷不醒,这聘礼的事却也是拖不得的。若是衡国、燕国的国君因此事而动怒,难保其余的国家不会群起而攻之。”
礼部尚书听了连连摇头。
这次联姻的聘礼说白了就是救济金。
一两个国家便也罢了,可如今受难的国家足足有八个。若真的将他们给逼急了,难保不会联合起来分食女尊国这块肥肉。
“两国联姻本是一桩喜事,若因聘礼这件小事伤了和气,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联姻的几个国家还可商量,麻烦的是那几个被拒绝的。”
“唉,这可如何是好啊?”
几个大臣长吁短叹,一时没了主意。
安王瞅准了时机,直言道:“还请两位尚书将拟好的聘礼册子交予宁王过目,若无问题,便由宁王去送聘礼。”
“几位大臣也不必忧心擅作主张,若是皇姐醒来后问责,本王愿一力承担。”
苏棠黎猜想,安王或是想趁女帝昏迷之时敲定送聘礼的人选。
如此一来,她与陆星忱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远走高飞。
可惜,几位大臣俱是墨守成规的性子,没有人想以身试险。
“使不得使不得,安王殿下莫要冲动!”
户部尚书方才阻拦,礼部尚书也跟着说道:“是啊安王殿下,太医方才也说了,女帝陛下只是气急攻心并无大碍,此等大事还是等女帝陛下醒来再定夺吧。”
眼看着安王落了面子,苏棠黎连忙劝道:“三姐姐莫要心急,现在皇姐尚在昏迷之中,便是衡国、燕国的国君真的问责起来,也情有可原不是?”
“是啊,宁王殿下所言甚是。”
“安王殿下为国忧心,实乃国之栋梁啊。”
安王不置可否,只是微眯了眯笑而不语。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小宫女跌跌撞撞地扑进殿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安王殿下,宁王殿下,陛下……陛下她又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