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军爷舟车劳顿,一路辛苦,老朽且代表青柏乡乡民,设宴款待,还请几位千万不要嫌弃。”
之前还在担心儿子状况的乡长此刻像是变了一个人,完全把儿子抛在脑后,端起酒杯就给下乡小队敬酒;
“不会不会,大爷,你们不用这样,心意我们领了,但部队里有纪律,不能拿百姓的东西。”下乡小队的队长叫牛勇,看上去二十多岁。
见乡民们的热情平复了一些,能听人说话,松了一口气,
“要不各位先在这里吃着,我们去看看你儿子,他们现在还被菌潮孢子折磨吧,早点把情况搞清楚,他们也能早点恢复。”
牛勇嘴上说着,心中却有一丝异样。
在村口的时候,青柏乡的乡长张口的第一句话就谈到他儿子,显然关心至极,想要让儿子尽快恢复;
可现在却又把他们簇拥到祠堂招待,一点没有之前的着急;
他的眼睛不着痕迹的扫过周围的乡民,几乎所有人都盯着桌上的硬菜,绿油油的眼神恨不得当场扑到桌上。
有些不太正常。
“不瞒几位大人,小老儿此举实是收买人心。”或许是察觉出自己表现的太过露骨,也可能是自觉看出了下乡队伍几人的性格,青柏乡的乡长索性把话说开。
“过去在古亚朝廷治下,求人办事总是要给人些好处,老朽也知道你们和朝廷不同,但规矩如此,各位只消吃一口,老朽也安心些。”
“哪怕事后给老朽两个儿子定死,老朽也好知道,非是我们招待不周,惹来大人们不快。”
一句话落下,竟有些泪目,当场下跪叩拜。
不仅是他,周围还在盯上桌上荤菜的乡民,此刻也都一个个的跟着跪下;
乌泱泱的一大片人,只有牛勇等人站着。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我们吃,我们吃就是。”牛勇等人被架了起来,不管怎么拉,跪下的人也不肯起来;他们又不能一走了之,只得妥协;
在青柏乡乡民的注视下,各自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下去;
牛勇也不例外,他刚把菜咽进肚子,一种奇特的满足感上涌。
本来打定主意不吃第二口,现在竟有种继续夹第二筷子的冲动。
就在这时,一道痛呼声忽然响起,把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扭头看去,发现自己小队的一个成员捂着肚子倒在地上,额头直冒冷汗,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紧接着又有两人惨叫着倒在地上,症状与第一人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