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涵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空旷,堪称简陋。
她磨墨,在信纸上添上自己的字迹。
两种字迹平分秋色。
她笑了笑。
烛火燃灭了信纸。
留下的灰很快飘散。
干干净净。
沈雨茗,这么多年了,还是你最了解我。
——
沈雨茗再一次去了小木屋看沈若云。
依旧是半疯不疯的模样。
依然是没有答案的回答。
禾禾曾经昏迷时间最长的一次只有两天。
这两日显得格外的漫长,沈雨茗甚至不敢去看日落。
再这么耗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还不清醒吗?”
沈雨茗拿着刀子,在沈若云的脸颊上比划着。
“云儿,听说前朝的囚犯会被人在脸上刻字、烫字,终身难消。”
“我这么心疼你,肯定是不舍得往你脸上刻字的。”
“你长得这么美,我为你刻一朵花怎么样啊?”
“刻在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沈若云缩了缩身子。
沈雨茗拿着刀子拍了拍她的脸。
“说话!”
刀刃很白,映在她的眼睛里。
冰冷而无情。
沈若云大哭出声,却还是语不成句,说不出来什么。
“真可怜呐。”
沈雨茗叹了口气,温柔地抬起了她的脸,举着刀子开始刻。
她其实是不喜欢罚人的。
因为真的很血腥。
沈若云挣扎着躲避,却被沈雨茗牢牢控住。
最后,她被绳子绑了起来。
“终于乖啦。”
沈雨茗举着刀子凑近她。
刚一刺破皮肤,耳边就传来了暗号。
沈雨茗笑了笑,取出怀中的手帕擦了擦刀刃上的血渍。
“你怕是不记得了,这是你以前的匕首。”
“运气不错哦,我改天再过来。”
——
陆府。
方雅芹坐在沈雪禾床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
这小脸蛋瘦的。
这么大的事情,豆豆也不和她说。
“要不是多听了一嘴,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