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再次后退两步,距离生气的人远一点比较安全。
“孙同志,你说我应该认识你,可事实证明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觉得你不应该在这里质问我,而是应该自我检讨,为什么自己身上一个闪光点都没有?”
“新时代的我们,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不求济世救国,但求一技之长,组织与集体花费重金资助你进修学习,让你学好知识报效祖国,提升品德承责担任,诚信守家。”
“可你,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死之后墓志铭上只能写下某某之子,难道这是你想要的?”
姜澄的正义之言,振聋发聩,警醒几人。
甚至有那么一丢丢的热血上头。
这是一个不缺少热血的年代!
也是最好扯大旗的年代!
孙建东有一种被家里爷爷教育的羞愧感,本是吊儿郎当的站姿下意识间变了。
可又很别扭的不想承认姜澄说的对,整个人扭曲着身体堵在门口。
姜澄背着书包,看向孙建东意味深长的道:“想去厕所就去吧。”
孙建东:??
孙建东脸上灼热,早就忘了自己来的初衷,眼下他只觉得自己丢了面子。
“姜澄,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孙建东跑了。
“哎——看给孩子憋的。”
老成持重的姜澄摇头,下一秒回头对另外三位浅浅一笑。
“明晚见,同志们。”
三个人石化着挥手,目送姜澄离开。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姜澄,何许人也?
她——她——好不一样。
从夜校出来的姜澄,还未到门口就看见门岗大爷和沈奶奶,沈星,沈月聊天。
四个人看见姜澄出来后,统一招手,喊人。
姜澄扬起灿烂的笑容,脚步加快的跑过去。
“王大爷,这是沈奶奶,这是沈星,这是沈月。”
门岗大爷笑着点头道:“知道了,他们可是来好一会了,怎么才出来?”
“我主动留下打扫教室,大事咱做不了,小事还是可以的。”
王大爷竖起大拇指。
姜澄浅笑不心虚,活儿她可实实在在的干了。
某位下班的报名员,顺着熟悉的声音看过去。
姜大帽子?
赵娜眼神一凛,加快脚步,一个窜跳,骑上自行车,蹭的一下蹬走了。
门岗大爷只感觉一道黑影儿闪过。
“什么大耗子!!!”
姜澄压下笑意,她看见是谁不过没有多言,和门岗大爷又闲聊几句后,与沈奶奶三人一起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依旧是昏黄的手电筒光束,依旧是四个人。
几个人默契的没有去说为什么来接,只是静静的默认了这一做法。
“姜澄姐姐,我看见对门何婶也从夜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