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越学府共有一百二十名学生,他们来自京城各公侯世家,年龄跨度从五岁到十四岁不等。
此次田猎,是皇室举办,从未发生过任何纰漏。所以,也不允许家眷跟随。
莹儿是女孩儿,又才六岁,对骑马射箭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就在一旁吃着糕点,观赏男子们比试。
苏睿今天穿了一身玄青色的劲装,内里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不过六岁,却身姿挺拔,眉目间都是坚毅。
他的一举一动,都犹如年幼时的沐良轩。
一把与他相比,略显大了些许的长弓握在手中,一支云箭勾起,直直的朝着远处的飞鸟射去。
箭虽小,却仍然有杀伤力。刺中偷食的飞鸟,扑腾了几下,就倒在地上。
与苏睿同龄的孩子见他一击即中,高兴的拍起手来。
“中了!好厉害啊!”
偏大一点的少年,看到风头被一个年幼的孩子夺去,不由得眼红起来。
“拉弓软弱无力,也只能射中飞鸟这种软弱无力的东西了。”说话的少年是庆国公府的世子,沐镜。
庆国公府是沐氏皇室的旁支,远离权力中心,到了沐镜这一辈,只能靠祖上荫封度日。
虽也是王公贵族,但地位比不得厉王府与靖王府。
世家子弟,脑子里是根深蒂固的嫡庶尊卑。像苏睿这样身份不明,又未改姓的世子,沐镜自然是看他不顺眼。
沐镜不过十岁的模样,眉宇间已然有了纨绔子弟的跋扈。
前些日子夫子吩咐的课业是一篇文章,苏睿的《长军赋》,洋洋洒洒旁征博引,惹得整个书院的夫子啧啧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