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沐辰,他向来是恭敬的。而且,他也欣赏这个孩子,没有染上深宫里的那些勾心斗角,重情重义,也没有京城世家子弟的纨绔,重君载道。
白枫见沐辰主动出来担责,赶紧解释道:“父亲,也不怪他。是我们喝了点儿酒,醉了,胆子就大了些。”
白观山见三人一个护着一个的,也没打算过多追问他们。只不过,这件事其中的利弊,总要跟他们说清楚。
“喝酒就喝酒……什么?你把老子的酒喝了?”白观山反应过来,低头寻着他行军床下的酒瓶,果然,空空如也。
气的白观山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你个臭小子的,还喝上酒来了。喝就喝吧,能不能给老子留点儿?能耐的你!”
白枫瞧着白观山为酒失态的模样,第一次觉得,他的亲爹,真丢人。
一刻钟过后,营帐内归于平静,白观山语重心长的跟三人讲起了道理。
“下一次你们不可以再做这样鲁莽的事情了,永远也不要低估对手的能力。这一次,是上天庇佑。不然,你们定然逃不出西凉人的手掌心。”
三个人认真的点了点头,对白观山的话表示赞同。
白观山见他们三个也不是执拗的,这一次大闹西凉军营,也不是全无收获。
“不过,这次你们的这个举动,倒让我明白一件事。鼠疫对士兵的身体损伤极大,就算恢复了,体力也远远不如从前。西凉铁骑如此,东越军队的战斗力,又是什么水平,我心里也大概有了个底。”
白枫听着白观山的话,猜出了他在担心什么。这个时候,西凉定然不会开战,养精蓄锐,才是首要任务。
除了让士兵们恢复生息,想必,努达还会让西凉王再派些精兵强将到边关来,填补因为疫病死亡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