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嫁到齐王府,我这性子,若嫁了齐王,必定惹出更大的祸事来不可。可我爹和娘,却不肯给我做主。所以,我便偷跑出来了,一开始,我想着去洛城,但大哥一纸书信,就把我的幻想彻底击碎。我又听到魏阳城的事情,转道来了这里。”徐念慈说后面这些话的时候,低着头,眸子里,是难以掩饰的悲伤。
女子本就不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一生都为她人所摆布。
若徐念慈从小接受的便是这些庸俗的礼教,倒也还好。
偏偏,她从小过的自在随心,到了待嫁的年纪,要面对那些与她认知中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她自然接受不了。
白枫听完她的经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己没在京城这些年,她的日子过的好生精彩。
她这样的人,想用世俗的礼教来束缚她,一定会适得其反。
“徐念慈,虽然你的经历我很同情。但是,你留在边关是真不方便啊!而且徐家的人神通广大,我可把你往哪里藏啊?难道要藏一辈子?”
白枫说的都是实在话,她总归是要回到徐国公府的。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就让我待一段时间,等过个一两年,那齐王娶妻了,我就回家了,到时候如果皇上怪罪,还想给我指婚。我就剪了头发,出家去了。我也不想嫁人,我宁愿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徐念慈皱着眉头说道。
天底下,像她这么随性的女子,简直是世之罕见。
白枫还在犹豫,沐辰倒是先开口了:“可边关战事结束,我们也是要班师回朝的。”
他们的计划,就是在这半年内给努达以沉重的打击。
这徐念慈,他们确实无法安置。
徐念慈哀嚎一声,愁眉苦脸的说道道:“难道我就真的逃不过嫁给齐王的命运吗?那不如让我死了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