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岳溪抬眸看向少典祭,目光如炬,他轻轻笑了笑,缓缓说道:“儿臣不敢。”
这句话,极其没有说服力。不敢?他还没有不敢做的事。
“儿臣只是想让皇上知道真相,不然,轻易处置了儿臣,恐怕到时候,我的几十万大军,也定然不会允许他们的王被肆意污蔑。他们都是莽夫,却忠心得很,皇上可得思虑周全。”
有军权就是有底气,藩王之间相互掣肘,可勤王的势力最大。如果他想动手,跟这些藩王、无垢朝廷拼个你死我活,也是可以的。
他向来不畏惧任何人的威胁,也不会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
“儿臣的命,完全握在皇上手中。只是一个女子的三言两语,就想置儿臣于死地,也太不公平了些。”
少典岳溪在少典祭面前,足够的硬气,多的话直接不说。反正就一个字:刚。
少典祭拳头紧握,身子发抖。还真是谁有兵权,谁就有理呢!
当年他怎么会放任他自由生长呢?那个体弱多病的孩子,终长成了一方霸主。连他这个当皇帝的,也奈何不了他了。
这个皇位,坐得窝囊!
“你谋害皇嗣在前,难道这女子说的是假话吗?”
少典祭冷静下来,厉声开口询问道。
“这个孩子,的确是儿臣不想留的。可是皇上,您难道不好奇,儿臣为何不留吗?”
少典岳溪缓缓说着话,脸上浮现出忽明忽暗的笑意。宫宴中,不可携带军队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