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扶苏与沐良轩和白飞羽交过手,他们两个的兵法决策,在她之上。
她只能在大战还未开始之际,拼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战事进入胶着状态。
东越新朝起步,不能穷兵黩武。而北辰,同样如此。
若一时之间攻不下北辰,沐良轩必定会放慢吞食北辰的步伐。
抓住这一息的喘息机会,将北辰治理好,国力恢复,才能暂时断了东越的野心。
宁扶苏早就将这一切想的透彻,可没想到,却被一个樊篱打破了所有计划。
樊篱感受到宁扶苏的怒气,他这一次,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汗水顺着脸颊落下,他有些紧张的反驳道:“天气干旱,东越牧民越境若成为常态,我北辰牧民的生存机会就会被挤压……我这样做,虽然极端些,但是以后他们必定不敢再踏入北辰半步。”
宁扶苏斜视他一眼,目光中是化不开的寒光。
樊篱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可将军执剑,不斩蝼蚁。杀了一个手无寸铁的牧民,又有什么意义?
当初宁荷华攻下洛城,北辰势如破竹,且她用兵如神,为何会输?不就是因为洛城屠杀,彻底激怒了东越臣民吗?
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这是她从洛城战败中学到的道理。
若没有洛城屠杀,以当年东越太上皇的脾气,北辰侵占的那几座城池,早就已经划到北辰疆土里了。
“军令如山,你违抗军令,致两军交战,还巧舌如簧来狡辩?来人啊,把他给我关进大牢,待战事过后,我再亲自惩罚。”
宁扶苏开口吩咐,声音里带着怒气与激昂。
士兵将樊篱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