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纪律严明,他们自然不会这样做。
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邳州城的人虽然死绝,但为了重新发展,逐渐有其他地方的人迁移进来。
宁荷华跪拜了一整天,她摸索着,走过邳州每一个角落。
一步一叩,高声喊着:“宁荷华向邳州、洛城百姓赔罪!”
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却仍旧不停地重复着。
有百姓气不过,开始用鸡蛋和烂菜叶扔她。
本来就已经狼狈不堪的宁荷华,如今,更像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阶下囚。
可她,没有愤怒。仍旧跪拜着。
她的一双眸子,已被戳瞎,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坚定。
她忍受着百姓的怒气、辱骂,战战兢兢的赎罪。
她知道,有些罪过,无法磨灭。可为了能打动沐良轩,救林煜天的命,她只能这样。
第二天,天空骤变,寒风四起。边关的冬,比其他地方来的更早。
宁荷华的衣衫,已被汗水打湿。额头早已血肉模糊,膝盖也被磨破,露出些许白骨。
可她,没有选择停下。
“宁荷华向邳州、洛城百姓赔罪!”
她游走在邳州城内,如同一个异类。
看她的人,一开始还是愤恨,后来变成了看戏。
“我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几日!就这几个头,就想让几万惨死的无辜百姓原谅她?痴人说梦!”
“呸!”
官兵百姓们骂着,语气却不似第一日那样坚定了。
第三日,宁荷华已经筋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