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不算是多喜欢喝酒,更别提是在现在狂饮两大坛子了。
“给我和哥哥?”
“对,从你回来,一直都在担心宫尚角,过去和他说说话也好,你心里会轻松很多。”
于是乎,宫远徵给了李莫愁一个吻别,拎着两大坛子的酒,就朝着外面走去了。
所以现在才有了宫远徵拎着酒,站在院外看着宫尚角舞刀,对月酌酒。
“宫门的秘密,远比你我想象中,要来得多。”
“我一向认为自己行事磊落,从未做过对不起宫门的事情,可是这些年来的一桩桩、一件件,着实是让人难言……”
宫尚角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原以为已经被拉低的下限,还能在无限的向下。
像是站在悬崖向下望,第一次能看到下面是一片还算是茂盛的森林,可是第二次、第三次去看,看到的就逐渐由森林变成树林,再变成现在的荒地。
原以为荒地已经算是极限,再怎么说,经过几十年的改造,还是可以长出茂盛的树林。
可是,今日宫尚角才发现,荒地的一角,已经化作是荒漠了。
说的就是羽宫。
宫远徵为宫尚角的酒杯斟满酒,这或归酒,本身就带着梦中忘忧的功效,既然无法释怀,那就多喝些吧。
在没有什么后劲的情况下,大梦一场,那又何妨。
指不定在梦中,还等过上几年的轻松日子,眼下的这些纷纷扰扰,那就都化作是天边浮云。
“哥,不要为了那些不必要的人,耗费自己的心神。”
“至于他们,命数天定,做过的事情,都要一件件的偿还。”
有时候,人为,也可以化作是作为他人眼中的天命。
先前就算是知道了很多的真相,但是没有选择动手,还是对于宫门怀有一丝的期盼。
毕竟是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多少的悲喜都在宫门发生。
宫尚角是一个念旧情的人,面冷心热,在有些时候,最是心软。
先前的主力军会是宫远徵,可不是他。
这一次,茗雾姬以及她背后可能存在的那一个人,已经将黑手伸向了泠夫人和宫朗角。
人的心中,都有一处不可触碰的地方,即是软肋,同样也是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