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居然能伤了点竹?”在上官浅的记忆中,云为衫顶多就是会一些无锋高层的功夫,武功其实还没有强到那个地步。
作为点竹的挂面弟子,上官浅对于点竹的实力,还是熟悉的。
“对,是后来云为衫回来的时候,亲口和宫子羽说,她其实是点竹的亲生女儿,这才得以靠近点竹,趁人不备狠狠的给人一刀。”
“宫子羽这个没长心眼的,第二天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了,我当然不能辜负他的好意,就把云为衫是无锋首领女儿的事情,透露给了宫尚角,他差点没气死!”
想起宫尚角那憋屈的模样,宫唤羽畅快的大笑,“你瞧瞧,当初她还和云为衫联手来打我,估计他肠子都要悔青了!”
上官浅听了,下意识也是觉得可乐,随后才发觉,她能笑的出来,其实是真的将宫尚角给放下了,这才能像是听陌生人的乐子一样,无所顾忌的笑出来。
“宫尚角那么要面子的人,知道帮了自己的仇人,估计半夜起来都要扇自己两巴掌。”
毕竟对于宫尚角此人,上官浅当初采取的是攻心计,若是不了解宫尚角,又谈何攻心呢?
若说全世界最了解宫尚角的人是谁,除了宫尚角自己之外,那就是上官浅,就连宫远徵在有些时候,都要退一射之地。
当时能和云为衫联手,大多是看在宫子羽的面子上。
但是不管是什么面子,都抵不过他的杀母之仇、杀弟之仇。
杀人的是寒衣客,但是最终的幕后主使,可是云为衫的亲生母亲点竹。
这都不气,宫尚角都觉得自己不是人。
无关乎迁怒,是那时候云为衫都出生了,带着点竹的血脉,身上本身就是带着原罪。
宫唤羽原本以为,上官浅对于宫尚角还有介怀,没曾想她就这样直接的取笑起了宫尚角,那说起话来,就是更加的没有顾及了。
“宫尚角看起来精明,但是整个宫门最蠢的人,非他莫属了。年少的时候,拉不下来脸,原本这少主之位,该是属于他的,可是最后还是到了我的手上。”
“还有十几年来宫尚角不娶亲不纳妾,没有自己的日子,成日里都是在为了宫门的未来奔波,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宫子羽。”
说着说着,宫唤羽摇摇头,还叹了口气,“要不是我也是受益的人,我都要心疼宫尚角了。”
换作是以前,上官浅也是心疼宫尚角了,他的前半生真的是过得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