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信鸽日夜兼程的飞翔,这封控诉满满的信件,终于抵达上官浅的手上。
上官浅觉得自己看完信是真的沉默了,直接把那三张纸给甩在了笛飞声的面前。
“我们加速吧。”远水解不了近火,笛飞声决定加速。
食物链最顶端的两人即将回归,睡着的上官琦在睡梦里,像是有预感的打了个喷嚏。
上官桢和上官琦的房间,就只有一墙之隔,现在先不去打扰她。
次日早晨,为了准备宴会,整个孤山派的弟子们和侍从们,都开始忙碌起来。
新鲜的瓜果酒食都已经从周围的庄子送来,上官桢也早早的就去帮忙,这是孤山派重建以来,算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次的宴会,就算是小型,可也是重要,关乎整个江湖对于算孤山派的看法。
宫唤羽时不时的也是来会堂逛上一下,看到上官桢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感觉把人给喊住。
“安安,来,舅舅有事和你说。”
“待会儿不管谁问,你都说是我的徒弟。”宫唤羽其实是担心宫尚角起疑心,他是知道,先前上官浅是说,把孩子送到一个好人家。
要是让宫尚角知道“好人家”就在孤山派,宫尚角还不得马上眼红。
宫门是多缺孩子啊?
新一辈的孩子一个都没有,最年轻的嫡系,还是宫紫商的庶弟宫耀祖,他现在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不管是为了什么,在上官浅没有准备好说没得时候,那宫唤羽就没有角度去掀开这一真相。
上官桢点头,他觉得有件事需要和宫唤羽说明,“我昨日在湖心亭看书的时候,遇到一位师叔。”
“你可知道何门何派?”应该没有那么刚好,真的就遇到了宫尚角。
可是宫唤羽记得清楚,昨天临场出去的,就只有宫尚角一个人,在外面待了好一会儿,这才回来。
忽的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别不是宫尚角啊。
“哪位师叔没说,不过我记得他是用刀的。”
“刀?是不是一身深蓝色窄袖长袍,看上去冷冰冰的?”
“对,舅舅,就是他。”
宫唤羽稍微放心一点,昨天宫尚角就算是回来之后,神情反应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应该是没有别的想法。
“你们都不知道彼此是谁,对吧?”
“对。”上官桢虽然觉得今天的宫唤羽很奇怪,也是如实回答,“师叔只知道我是孤山派的弟子。”
“那就好,宫尚角那个……”
“我怎么?”
宫唤羽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太阳洒金的光就照射着宫尚角,半分没有将人变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