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榜下捉婿之人,为镇国长公主府安阳郡主。
至于被捉婿的婿,正是三元及第的殿试榜首,板上钉钉的状元郎谢安臣。
他的挣扎不是假的,他的惊慌也不是假的。
他为江州氏族谢家嫡长子,谢家为世族之首,他谢家更是保皇一派,如何能被长公主的独女捉了去?!
安阳郡主卫青南坐在马车上,指挥着长公主府护卫将这俊俏状元郎往马车上拖,颇有些土匪头子的做派在。
她道:“这一堆中榜的举子里,就你生得最好看,本郡主的郡马,就你了。”
“不,不……”谢安臣摆了摆手,他险些被扯乱袍子,如今对上安阳郡主,仍是有礼道:“郡主不可……”
“哦?”安阳郡主闻言瞧他,道:“莫非是本郡主的身份配不上你?”
“微臣不敢。”终于被放开的谢安臣理了理衣袍,朝安阳郡主拱手作揖。
“那是你已有婚配?”
“并未。”
“那你已有婚约?”
“未曾。”
“那不就结了,抓走。”
“微臣是江州谢氏……”谢安臣不可置信地看向刚刚还一副好说话的样子的安阳郡主。
卫青南却是笑道:“我管你谢家李家,本郡主看上的人,还能跑了不成?”
“……”哪有他谢氏跟长公主府结亲的道理?
谢安臣一时哑然,被长公主府府卫堵了嘴塞上马车。
只剩后头被拦住的谢家小厮哭天抢地,“公子啊!我光风霁月的公子啊!怎么被抢走了?!”
他家公子这般玉人的存在,被长公主府那个女魔头抢走了,他家公子可怎么办啊?!
看完这一场闹剧的百姓们窃窃私语着,纷纷在讨论安阳郡主何等嚣张。
听说她前些日子才当街鞭笞过户部侍郎的小舅子,上一次更是,百花宴当众掌掴了礼部尚书嫡女。
礼部尚书在金銮殿上头都磕破了,皇帝愣是没说一个字,只有长公主轻飘飘一句,礼部尚书之女德行有失,想来也是爱卿教导不严。
她只一句话,便将礼部尚书及其女钉在了耻辱柱上,分毫没有问罪当众掌掴她人的安阳郡主的意思。
镇国长公主对独女安阳郡主的疼宠有目共睹,因而也便,使得安阳郡主愈发娇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