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没有。
就像君行舟眼中从未容下过他一般。
君行舟成了最后的赢家,高兴吗?
好像也没有。
其实,无论最后活下来的是夜千放,还是君行舟,对他云秉生的影响都不大。
只是,很多时候,云秉生会怀揣着最坏的可能去想,无论谁活下来,他继续活着的可能都不大。
所以,就算明知来人,他都没有回头。
可,现在,君行舟告诉他,他可以走了……?
“你……不介意?”云秉生缓缓转过身去,看向已经抱起小土狗的君行舟。
君行舟一袭白衣纤尘不染,轻抚着小土狗毛茸茸的狗头的动作舒服得傻狗直嗷呜。
听到云秉生的问题,他头也没抬,只道:“我说过,会给你一条生路。”
“可你,已经给过了……”这话云秉生说得艰难,纵然跟了君行舟十余年,可,他好像,依旧,不太懂他。
君行舟闻言,缓声答道:“那是夜千放给的,不是我。”
所以,现在才是,君行舟曾允诺过他的,一条生路。
云秉生颇有些震惊地抬头看向君行舟,只见他正不急不慌地梳着狗毛。
云秉生一时间,心下五味杂陈。
他自知,以君行舟的脾性,多说无益。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今生,是我对不住你,若有来世,我定衔环结草相报。”
今生今世,想来,君行舟已是不愿再见他。
云秉生心中既然有了决断,他再不犹豫,转身离去。
而君行舟抱着小土狗,不曾阻拦。
今生恩义已断,来世,也无需他衔环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