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是来找昨天那位大哥的,想请他吃饭赔罪。”青年跟在后面解释着。
直到走到了女更衣室门口,颜芙才停下脚步:“说了不接触我,就要说话算数,找他你自己去找。”
青年陪着笑说:“这不是不知道贵人身在何处嘛,所以就来找你打听下,我拿我全家发誓,绝不会再惹你了。”
原来是想抱大腿,这皮可真厚啊。
颜芙心里笑了一下:“他是见义勇为,我也不认识,想请他,你就在这等吧,不过别来烦我。”
青年笑眯眯地鞠了一躬:“好的,我到楼下去等,保证你看不到我。”
说完一溜烟离开了她视线。
等了一会,颜芙出去警觉地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
判断了一下,走到大厅里,继续开始了锻炼。
区长儿子,也是官二代了,遇到更大的权势,立刻变了脸贴了上去,以求攀龙附凤。
这从善如流的本事,不得不赞叹。
相比于那些为了面子,束手束脚的人,他有更大的机会攫取资源。
如果是丈夫,他会发誓此生不踏入这个健身房半步,以躲避的形式来维持脸面。
两者相比,丈夫这一类人,只会被淘汰。
唉……她长长叹了口气,不淘汰简直没天理了。
区长儿子和王先生有了冲突,硬是唾面自干,然后套近乎拉关系。
丈夫只是个平民百姓,有杨家现成的大树,不但不去抱,还看不起人家。
完全想不到没有老婆的同学情,他连跪舔都没机会。
换成区长儿子,杨子江出国了,正是献殷勤的好机会,伺候杨父杨母,绝对比孝顺亲爹亲妈都勤快。
性格决定了脚下的路。
自己也不求他飞黄腾达,安安稳稳经营事业就行。
可他既想攀附权贵,又不屑权贵。
最好是权贵来求他,才能满足他自卑又自大的心理,赏人家一个帮自己的机会。
如此矛盾地活着,自己除非能扭转社会规则,才能让他的心理健康起来。
左思右想着,她感觉呼吸有点急促了,决定休息一下。
关了机器,发现王先生在附近,惊喜地打招呼:“王先生,什么时候来的,区子儿子刚才要请你吃饭。”
王青松苦笑着摇摇头:“回了,这小子牛皮糖一样。”
“呵呵,有些人耻于低眉折腰事权贵,有些人恰恰相反。”
“那些人事过了,会把成本往下一层传导,到最后只有塔基最受苦。”王青松叹了口气。
“这不是一个人,一群人能改变的事,不过有人和你的想法一样。”颜芙深深看了他一眼,换了话题,“这里有很多教练,可以让他们帮你制定健身计划啊。”
“是的,我去找一个。”意外接触健身,让王青松发现,自己的确要提高身体素质了,需要科学规范地训练。
锻炼到九点半,颜芙和他道了别,回家了。
洗漱完毕,想到明天又要面对八股文,烦躁地上了床,捶了几下枕头,休息了。
不用撑到半夜做饭,凌晨一两点才睡,她的生物钟回归了正常的状态,睡眠质量,和第二天的精神状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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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一周多的观察,让孙建国基本摸清了杜蓓蕾的生活规律和家庭情况。
早七晚六的作息,长期一个人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