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久没用这牌子了,今年一直用的是兰蔻!
一股生理性的厌恶,和心理上的抗拒,让杜蓓蕾猛地一甩头。
目光猛然一亮地看向丈夫,又迅速低下头去,声音低沉:“等下,该去加料酒了。”
匆匆从陈自廉身上起来,走进了厨房,颤抖地拿起生抽,往锅里倒去。
镇定,一定要镇定。
不能凭猜测,就妄下判断。
会不会是类似迪奥唇膏的食物香味,让自己误会了?
有这个可能,平时夫妻感情恩爱非常,岂能因为分离了两周,就因为一些似是而非的感觉,就乱了阵脚。
“多了多了。”丈夫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她惊叫一声,手一滑,生抽瓶子落在了地上,“嘭”地一声,玻璃渣,液体溅得到处都是。
她呆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没事没事。”陈自廉连忙把她拖出了厨房,自己进去收拾残局。
杜蓓蕾站在客厅里,手在围裙上,不停地擦着,眼泪无意识地无声滑落下来。
过了一会,丈夫出来了,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笑了笑:“打碎就打碎了,没关系的,我来做饭吧。”
脱下了西服交给了她。
木然地接过,收束了一下情绪,杜蓓蕾慢慢走到落地衣架边,将西服挂上,习惯性地抻了抻肩部。
似乎看到了什么,她疑惑将西服取了下来。
发现后肩上,有一根栗色的女人长发,紧紧地吸附在浅灰色的料子上,非常显眼。
手指掂了起来,自己是棕色及肩长发,这根,到胸了。
飘落的头发,不可能粘得这么牢,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是特地放上去的。
丈夫不会放让自己怀疑的证据,这是另一个女人放的。
为什么要放存在的铁证?还放在后肩,让丈夫看不到?
她在向我挑战,用这种方式,宣告自己的存在!
目的?制造婚姻危机,从而把丈夫从自己手中夺走。
杜蓓蕾将头发攥在了手中,每一个骨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么嚣张,欺人太甚!
不要自己骗自己了,这不可能是恶作剧。
孤立证据不足以说明什么,但加上身上的香水味,和嘴里的唇膏味,足以构成了证据链。
丈夫早上,是从女人身边出发回家的。
她一下跌坐在了沙发里。
面色一片煞白,身体在不断的颤抖,心脏在剧烈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