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这脉案和病人口述的症状有冲突的地方,病人情况多变,实在有些摸不清头脑。”
说道后面,白瑾兮面露难色,有些怅惘。
“唉……可能是我医术不到家,还需要再跟着师父多学一阵子吧……”
普智大师闻言,满含深意的笑了一下,开口道:“药王谷的传统,出师独立看诊之前,都得解决师父给的一个奇症。看来你师父是觉得你可以出师了。”
白瑾兮闻言一怔,看向普智大师。
“敢问大师,师父给的奇症自古以来是同一例吗?”
普智大师微笑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那……是否所有弟子都是一次就开出了正确的药方?”
白瑾兮眸光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满眼期待的看向普智大师。
“是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白瑾兮也笑了。
“原来如此,谢谢大师,弟子明白了。”
普智大师微笑摆手,表示不用谢,然后飘然离去。
白瑾兮走到一张桌子前,把纸平铺,提笔写下了一个方子——荆防败毒散。
这是针对风寒感冒的典型方子,最多见也是最常用,是所有大夫都知道的一个方子。
待白瑾兮写完,拿起那张纸准备交给李煦光时,却发现李煦光和普智大师并肩站在不远处。
普智大师依旧一副高僧模样,眸色淡然,面含慈悲的微笑。
李煦光则是一脸不痛快,不时白普智大师一眼,似是不满他帮白瑾兮把考题变简单了。
“师父!这是徒儿的方子,您请过目。”
白瑾兮恭恭敬敬走到李煦光面前,双手托着药方递过去。
李煦光矜持随意扫了一眼这方子,并没有接过来,而是开口道:“说说吧,为何选这个方子,这方子可和患者说的一些症状对不上。”
白瑾兮收回手,看着手中的方子,满眼自信。
“徒儿以为,当病患的叙述与脉案相左时,应以自己诊的脉案为主。”
“有时病人过于紧张,会把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当做病症。当然并不是说就完全不考虑病人的陈述,而是要找到产生那些情况的原因,一切确认后再开方子。”
“就像您教我的第一课,没把握的时候,就不能开方子,既然开了方子,就代表有把握!”
白瑾兮的声音斩钉截铁,已经颇具名医的风采了。
李煦光摇头叹气。
“唉……师弟啊,你对小丫头太好了,被你这么一点拨,她自然就会发现问题所在了……我还想先让她为难一阵,我再告诉她答案,让她懊恼一下呢!”
白瑾兮有些无奈,这师父什么都好,就是对着自己的时候,完全不沉稳,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