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有没有内容,哪怕母亲在纸上随便画上几笔,他也期待。
突然,思绪又飘到一个人身上……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想方设法地让他高兴?她……不行!绝对不行!
裴今酌调动理智,压下心中猜想,拿起书本,狠狠背诵起来。
……
一晃,三日过去。
傍晚时,苏明妆正在房里做荷包,就听雅琴进来,“小姐,主院来人,说国公爷邀您过去。还说,要谈之事比较机密,所以小花园怕是不方便,最好在书房。若小姐不想去书房,那请小姐选一个见面地方。”
苏明妆一抖,针直接刺到手指上。
“哎呦!”
一旁王嬷嬷吓了一跳,“小姑奶奶,刚刚奴婢叮嘱多少次,做针线活儿的时候别想心事,遇事儿先放针,看吧,又挨扎了,快让奴婢瞧瞧……”
要多心疼,便有多心疼。
苏明妆失笑地拿过一旁的巾子,擦去手指上殷红血珠,“扎个手指而已,也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好了好了,别说了,陪我去主院吧。”
苏明妆确定手指的血不流了,才把巾子放下。
而那洁白的巾子上,点点血迹仿若雪上红梅,欣然绽放。
。
两人走在路上,王嬷嬷还在念叨。
“奴婢可以理解小姐思念家人,给家人做荷包,但您也不能一口气做这么多啊?不仅要给学士、夫人,还给大少爷、大少奶奶,二少爷、二少奶奶,三少爷、三少奶奶,还有……”
没等王嬷嬷念叨完,苏明妆便无奈打断,“我确实要做这么多,但也没说一两天做完,有时间便做一下呗。”
“问题是小姐您平日里看书够伤眼,又要做针线活,还要不要眼睛了?小姐您听奴婢的,别做了!要不然让丫鬟们做,您最后缝上几针,别人家都这么搞。”
“我们到了。”苏明妆伸手一指主院门口,示意王嬷嬷别念叨了。
王嬷嬷只能怏怏地闭了嘴。
另一边,
主院的下人们早就接到消息说,夫人要来,大家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儿等着。
毕竟按照道理,夫人是主院的女主人!
之前没搬来,是某些盛传的矛盾,但如今,众人发现国公爷好像逐渐接受了夫人,而且夫人拥有传闻中的惊人美貌、却没有传闻中的恶劣脾气,加之出身书香门第,怎么看,都是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