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园是不能再去了,要不是我有文身,咱们就都……”
络腮胡一边说着一边往胸口处摸了摸,但随即却是愣了一下,
“欸……?”
他口中发出了个单音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口中喃喃,
“等等……我刚才胸口怎么没有什么感觉呢?”
这文身并非是用一次就失效的类型,每用一次颜色就会随之淡上一分,按照他的认知,应该还能用几次。
刚才的情况凶险,但现在细细回想起来,络腮胡却忽然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自己刚才有感觉到文身在灼烧吗?
他拉开胸口的衣服一看,却赫然发现,文身在颜色上并没有丝毫变化。
也就是说,他的感知并没有出错,刚才这个文身的确并没有发挥作用。
但这样一来,新的问题就出现了。
“这不对啊……”
络腮胡无法理解的自语着,
“既然文身没发挥作用,鬼又为什么会让我们离开?”
“什么?”
王诚听着络腮胡的话,又看了他的动作,基本也猜出发生了什么。
他低头看向手里的遗书,难道是这个东西起了作用?
这张纸看起来十分特殊,刚才他们在雨中奔走,其上却没有沾上哪怕一点水珠。
只不过,在他的感知中,这份遗嘱却也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难道说……是这个东西?也不像啊……”
络腮胡口中说了一句,掏出一个打火机把玩着。
“你这是……”
王诚眯了眯眼,这是噩梦中那个吴燚的打火机,其上的花纹很好认,他还记得当时这只打火机被落在楼道中整整一个晚上,理论上应当耗尽了燃料,但在最后竟又被打着了。
看来被带出噩梦的并不止他持有的那份遗嘱。
“嘿,非哥……我就说,我的运气很好吧。”
络腮胡露出了一个有些得意的笑,
“不过,到现在我还是不能确定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算了,就当我们运气好吧。”
络腮胡在这方面很是豁达,反正都活下来了,管他到底是为什么,
“总之,如果再让我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络腮胡虽然对奶奶很是尊敬,但他比谁都明白,他在噩梦中看到的奶奶只不过是一个早已死去的“形象”,或者说,只是一段记忆。
而真正的奶奶,早就化作了厉鬼。
无论他对那个老人是如何观感,但也绝不会迂腐到和一只鬼去讲什么情理。
“你……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