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个字含糊在嘴里,说得极其窝囊,但岁晚还是听清楚了。
她放下手机,伸手勾着时决明的衣领就将人往下压。
时决明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拽了个踉跄,手撑着椅子稳住重心后,上身顺着岁晚的力道下倾。
他们的脸贴得很近,呼吸交缠着另一道紧绷的呼吸。
岁晚直勾勾地盯着时决明震颤的双眸,勾起唇角:“你和他吃什么醋。”
时决明粗声粗气:“我没……”
忽然贴上来的温热唇瓣,堵住了他所有的羞恼嘴硬。
时决明呆呆地看着岁晚的脸凑近又远离。
岁晚轻笑着:“吃醋的奖励。”
时决明脑子晕晕乎乎的,自动捉取某两个字眼,自动生成回答:“……嗯,我吃醋了。”
简直好哄的要命。
岁晚心里喟叹,趁着时决明满脑子浆糊,直接道:“明天我要回宛城。”
时决明瞬间清醒,眼底的沉沦旖旎都消失个干净。
他直起身,任由衣领从岁晚手心里抽离,沉声道:“不行。”
岁晚叹气:“我有点事情要确认。”
时决明抗拒地皱眉,耳朵里自动过滤这些他不想听的话,自顾自转身:“今天已经很晚了,早点睡……”
岁晚灵活地闪到时决明身前,抬手搂着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脚尖,睁着双又狡黠又无辜的眼睛就亲了上去。
时决明心脏狂跳:“不行就……”
“啵。”
时决明意乱迷情:“不行……”
“啵。”
时决明垂死挣扎:“不……”
“啵。”
“……你要确认什么。”
时决明一败涂地。
岁晚笑嘻嘻地贴紧了他:“明天再告诉你。”
时决明挫败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几个小时前,他还能在宛城像模像样地和人虚张声势。
现在,不过几个不带任何情色含义的吻,就足够戳破他所有强撑出来的情绪。
就是说。
时决明面上一点点浮现出困惑。
到底谁能狠得下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