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抬头,长长的睫毛扫过苏怀滑嫩的肌肤,留下似有似无的痒。
惹得苏怀眼底一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压的人喘不过气儿来。
她依旧是冷冰冰的,只有微哑的嗓音出卖了她。
"因为我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苏怀了,你母亲的手段低劣得实在没法看。"
苏怀轻笑,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戏谑。
没有人想被别人玩弄,却逃不过被玩弄的命运。
而有些人,天生便是执棋者。
今天在病房遇见顾予,急切的顾母找到她,登记时将所有证件都握在自己手心,好像生怕她看见一样。
十八岁出国,不久前才回国,同样姓顾,顾妍书又和顾予长的那样像。
答案摆在面前,饶是苏怀不想去翻都不行。
"可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你哪也去不了。"
顾予充满占有欲的声音在耳畔回荡,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紧紧拥住自己的宝藏。
除非是死,否则她绝不会放手。
"你的妻子?"
苏怀感受着身后人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冷哼道。
黑暗中,各种触感被无限放大,她清晰感受到了腰上顾予那颤抖不止的双臂。
这家伙也会害怕,真是可笑又...可爱。
"嘶。"
肩头传来猝不及防的痛感,苏怀的低呼,不大却足够让与她紧紧相贴的顾予听见。
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倒方便了某个小变.态。
顾予是真的喜欢咬人,尖锐的牙齿像匹饿红眼的野狼。
苏怀雪白的颈脖上不一会就盛开朵朵猩红的玫瑰。
每次顾予吃醋了就喜欢咬她,哪怕哄上三天三夜,这祖宗都不一定能消气。陈年旧事想起来没完没了,偏偏她记性好的不行。
还真就和十七岁的顾予一模一样,苏怀在心中轻笑,面上却不尽如此。
"五年后我们就会离婚,所以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期待我们旧情复燃,破镜重圆吗?
戳到痛处,顾予哭的更大声,好似被抛弃被背叛被欺骗的那个可怜虫是她一样。
"不会的,不会的..."
泪水漫出眼角,艰难抬头,几抹微弱的光线照在她美艳精致的五官上,那双眼睛尤其干净澄澈。
突然,顾予眼底的阴郁变为惊骇,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瞳孔微缩,唇瓣缓缓张开。
肌肤相触,两人皆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