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个开车,一个继续用刀抵着他,很快就到了一个独立的二层自建房跟前。
中甸这边民风淳朴,即使不是中甸人,也可以购买私房,但只能居住,没有土地证。
自建房门口停着一辆商务车,明亮的路灯下,还有几个北缅卷毛站在门口抽烟。
时彦轻轻一嗅,果真和汪毅身上的味道一样。
“看什么看!快进去!”
身后的人猛然推了时彦一下,刀子也明晃晃地在他面前晃了晃。
时彦并不害怕,反而还轻松地笑了笑。
“没看什么,走吧!”
随着三个人踏进自建房的院子,时彦终于看见主屋里坐着的男人。
汪毅生怕他看不见自己发达的样子一样,将主屋的灯光开得很足,手上带着一个翡翠烟托,烟托上的烟散发出非常浓烈的焦油味。
时彦鼻子痒痒的,一下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汪毅如一个王者一样,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睥睨地看着时彦开口。
“时彦,没想到那么快我们就见面了吧!”
汪毅一抬手,两个人把时彦带来的北缅人立刻消失在主屋,顺手把木门也关上了。
时彦饶有兴致地扫了一眼主屋的布置,和很多人一样,他几乎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怎么现在混得好了。
时彦轻笑一下,不小心发出了声音,引来了汪毅的不满。
“你笑什么!
怎么样,没想到我也有有钱的一天吧!
我只是想向你借点钱翻身,你倒好,一次一次让我希望破灭!
还好老天长眼!我遇见了赏识我的人!”
不知何时,汪毅已经走到了时彦身边,看着时彦,恶声恶气。
“当时你把我一个人扔在松江区,我走了好几个小时才回来!
一回来就被警察带走!逼着我还钱!
他们给我爸妈打电话,我爸妈为了凑够你的手镯钱,把房子都卖了!
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你知道吗!”
时彦听着他的控诉都快要笑了!
拜他所赐?
难道他偷了时彦东西,还要让时彦补上吗!
他是什么品种的大冤种!居然连拿回自己该拿的东西,都要被他说成是压死骆驼的稻草!
看着汪毅凶狠的眼神,时彦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
“在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不是要先想想你做了什么!
我把你当朋友,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和我非亲非故,还妄想我帮你还赌债,偷我的东西,还那么义正言辞!是谁给你的脸说出这些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