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对系统的某些观点是赞成的。
于是郁姣正嘀嘀咕咕说系统居然想当她爸爸妈妈,又蠢蠢欲动把猫抓过来一起洗了时,就听到少年山神清冷的声音。
“你不应该把你住所的钥匙给那厨子。”
“……”
所以郁二哥在山神眼里只有厨子标签吗?!
郁姣神色古怪,但还是说:“没事的,我房间钥匙谁都不给,小院没关系。”
二哥可是要做饭的厨子!
神啊,你知不知道讨好厨子才有源源不断的好吃的啊!
……这样想着的郁姣没发现,自己也给二哥贴上了厨子标签呢。
说曹操,曹操到。
郁年远远地看见郁姣,眼睛一亮,气喘吁吁跑过来,开口就是令郁姣摸不着头脑的事儿:“明天要下雷暴雨。”
“呃……所以?”
“唉,大伯公今天早上走了,明天大暴雨没法办事儿,只能今天送他上山。”
郁姣一愣:“是之前和族公一起的大伯公?”
“是啊。”
郁年叹了口气:“这不是太突然了……唉也不能说突然、毕竟年纪也到了、唉就是,反正我们得去送送。”
郁姣是知道每个地方——甚至只是每个村,的丧葬习俗细节都不太一样,所以没有对郁年的话提出什么异议。
她抓着刷子的手茫然地挥舞了一下,也叹了口气,问:“现在吗?”
如郁年所说,实在是太突然了。
换了身长衣长裤,揣着手机和腕上的小蛇,把小院子托付给柳思嘉,跪在昏暗正堂里烧纸钱的时候,郁姣也还没从‘暴打洛珏怒赚五百万’剧场无缝衔接成功。
可死亡总是那么突然的。
人类对于死亡,或许永远无法抱有平常心。
金银纸钱和络绎不绝来给老伙计烧香的村民,轻易便让郁姣抛却了外界的纷纷扰扰,她看向堂屋里以红布遮挡的一片。
大伯公是喜丧,享年一百岁零一个月。
郁年跟在来做事的师傅后头过来,朝郁姣招了招手,让她跟着自己,郁姣于是跟着了。
出了门才看到四大爷正和两个中年男人往里去,神色略有些憔悴。
郁年说:“要给大伯公擦身洗眼,你小姑娘要避开。”
郁姣点点头。
得知他们俩需要在下午开始一路烧纸钱烧到定好的送大伯公上山的时间,郁姣找了个不影响师傅们做事的角落,安静地折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