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金色的光线洒在床榻上。
穆尚书在一片朦胧中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耳畔传来一阵阵悲痛欲绝的哭泣声,如同晨风中的低语,带着一丝不祥的预感,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老爷,你终于醒了!”苏氏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她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的哀求。
“爹啊,你这是怎么了?”
穆诗涵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滚落,打湿了她精致的衣裙。
她的脸上布满泪痕,红肿的眼睛犹如熟透的红桃,让人心生怜悯。
穆尚书转头,看到苏氏和穆诗涵跪在床前,两人脸上布满泪痕,红肿的眼睛犹如熟透的红桃,让人心生怜悯。
这一幕,仿佛是在他的床前举行一场无声的丧礼。
穆诗涵抬起泪眼,看到穆尚书醒来,“爹呀!你可算醒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哭喊,泪水和鼻涕交织在一起,显得无比凄楚。
穆尚书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随即怒气冲冲地问道:“大清早的,你们这是干什么?”
“爹,昨晚穆府进贼了,库房里的樟木箱全搬空了,无论我们如何叫你,你就是不醒,我们还以为你······”
穆诗涵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穆尚书闻言,猛地从床上坐起,脸色煞白,浓眉紧锁,嘴唇也不自觉地哆嗦起来,至于穆诗涵后面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
“老爷,这可是我全部的嫁妆啊!那贼人是一点儿也没留下。老爷,穆府一百多口人,以后可怎么活呀?”
苏氏的哭泣声更加悲痛,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偷盗我穆府,可抓到贼人了?”
穆尚书边说边匆忙穿上衣服,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老爷,那贼人已被送到京兆尹。”
“夫人,我这就去京兆尹,你在府上等我消息。”
苏氏抽泣道:“老爷,妾身还是与你同去吧,毕竟那是妾身的全部嫁妆,妾身房里有嫁妆清单。”
穆尚书顿了一下,“也好,夫人你先去取清单,我去准备马车。”
苏氏应了一声,穆诗涵挽着苏氏的手臂,一同走向清韵阁。
穆诗涵看着苏氏打开一个长方形的紫檀木匣,匣子精美无比,每一道雕刻都透露着匠人的巧思。
苏氏从匣子底部的暗格中取出几张折叠整齐的纸,小心塞进袖中。
穆诗涵看着这木匣,不禁赞叹道:“母亲,你这小箱子做得也太精巧了,母亲这是哪个木匠做的?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精致的盒子。”
苏氏眼神闪过一丝难过之情,“这是母亲的一位至交送的。”
穆诗涵见此,也不再多言。
她瞥见木匣里面盛着一支精致绝伦的步摇。
穆诗涵轻轻拿起步摇仔细打量一番。
这是一支雕着两只蝴蝶造型的流苏步摇,蝴蝶的一侧还刻了一个‘苏’字。
蝴蝶中间镶嵌着两颗晶莹剔透的淡红色碧玺,下面垂坠金镶红玉髓流苏。
“好精致的步摇,母亲我怎没见你插过这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