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杰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他稳稳扶住身形略显踉跄的云卿尘,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下水来,目光如炬地射向白月。
“你可知道,皇兄当初之所以会双腿残废,皆是因此花而起,那日,他采此花时,马匹突然受惊……”
云卿杰话语突然一顿,眼神猛然转向一旁的白灵,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因为他记得对方说过,这花环是她精心挑选来送给白月的马的礼物。
“天啊!这花环之中,怎会混入了如此不祥之物?”
白灵的泪水瞬间决堤,仿佛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成为了最无辜、最受伤的那一个。
她的哭声,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这时,一群侍卫如潮水般涌进了场内,紧接着,云睿渊与木语涵的身影急如星火,直奔云卿杰和云卿尘而来。
“杰儿!尘儿!你们没事吧?”
就在他们即将触及到自己孩子的那一刻,一道白色的身影猛地跪倒在他们面前。
“父皇,母后,孩儿不孝,求您们赐我一死吧!卿尘和卿杰今日之险,全因我而起,我纵死千回亦难赎罪啊!”
此时的白灵哭得是梨花带雨,声音里满是绝望与自责。
“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睿渊与木语涵面面相觑,一脸愕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请罪弄得一头雾水。
这时,云卿杰已稳稳地扶住云卿尘,两人并肩走到他们面前。
“父皇,母后,请宽心,我和皇兄都安好无恙!”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木语涵连忙上前,围着两个人转了个圈,仔仔细细地检查着,生怕错过任何一处伤痕,而云睿渊则目光转向地上的白灵,眉头紧锁的询问道。
“灵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说这一切都是你的过错!”
“父皇,都是孩儿一时好心闯的祸!今日我家三妹和她那宝贝马儿不是在赛场上大放异彩么?所以我就想,主人头戴簪花如此风光,她的马儿怎能少了这份荣耀呢?”
白灵泪光中闪烁着自责与急切,她边抹眼泪边继续说道。
“于是,我便兴冲冲地吩咐下人们,用最娇艳的花朵,编了个色彩斑斓的花环,哪成想这花环里,竟混进了能让马儿惊悸失态的怪花!”
“什么?能让马儿惊厥的花?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睿渊闻言,神色骤变,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父皇,正是如此,如今想来,皇兄当年那匹马儿的惊厥之祸,怕也是这花引起的……”
云卿杰一想到云卿尘往昔遭遇的痛苦,便声音低沉而沉重的说道。
“咦,你怎么知道马惊是这花儿引起的呢?”
云睿渊眉头轻蹙,看着云卿杰问道,而还没等对方开口,白月便上前,将手中的玫瑰递到云睿渊面前并恭敬行礼道。
“禀报父皇,儿臣在翻阅古籍时,曾见里头记载着一种名为梦魇玫瑰的奇花,此花色彩斑斓,紫白交织,其香能惑马心智,甚至令其失控发狂,而二姐赠予我的花环中,便巧妙地藏着几朵这样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