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婳抱着他没忍住,双手紧紧抓着他背后的衣服,隐约发出几声啼哭声。
狗蛋恢复得差不多了,刚过来就瞧见萧景淮道歉的样子,无奈摇头。
这男主也是够难的,一个人承担所有,背负一切包袱只为换一人平安。
可惜,这件事它也只是知道一半而已。
元清婳哭了好久,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一年未见萧景淮,他身上的味道还如往常一般,带有淡淡的清香,他时常为她做话梅点心,因此身上也夹杂了些许和元清婳一样的话梅香气。
萧景淮目光越发温柔,身上所有的凌厉气息全部被收起,抚摸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片晌,萧景淮拿着帕子轻柔地为她擦拭眼泪,动作格外轻,生怕弄疼了她红肿的眼睛:“玉兰等人已被安置好,你不必担心,先委屈在这住着,在这你足够安全。”
元清婳迷瞪着点头,哭累了,眼皮子沉重得即将合在一起。
萧景淮抱起她放到床榻上,贴心地给她盖上被子。
他给她掖好后,双手撑在一旁,望着元清婳由于哭过而变得清晰明亮如同林中小鹿一般的眸子,没忍住沉下身。
就在即将碰到她嘴唇的那一刻。
元清婳猛地将头撇过去,嘴巴微微撅起,一副生气的样子。
萧景淮身子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张了下嘴,又狠狠抿住。
元清婳注意力都放在萧景淮身上,他这一系列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她默默侧过身,萧景淮收回手站在屹立在她床边。
僵了半天,元清婳本身不生气的,得,现在更生气了。
最烦没张嘴的人了!解释一下有那么难吗!!!啊?
元清婳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猛地坐起来,怒气冲冲地望着萧景淮:“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就去私自策划!这事关我的国家!是齐冥的事,不是你景凉!
我有权知道这其中的道道!”
一口气吼出来,心情倒是舒畅了,眼睛酸涩的感觉却又再一次强烈起来,
她不是爱哭的性格,但不知为什么,在萧景淮面前,她好像有些失控。
“莫名其妙跟我吵架,一走就是一年,这一年里你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得知萧景淮没有生命体征的时候,她真的很难过。
但这人回来了,却一句也不解释,就只是让她住在这里,什么都不要管。
萧景淮望着她眼眶里满盈热泪,他心脏猛地紧缩,他眉头缓缓蹙起。
元清婳咬牙撇开脸不去看他。
他缓缓在她床榻边单膝跪下来,目光中满含炽热又温柔的情绪:“这一年,我始终在你身边。”
元清婳愣了一下,缓缓转过头去看他,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这时外头进来一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他走进来给萧景淮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