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低低地唤了一声,眼中露出担忧。
“没事,帮我打盆水洗漱一下。”
“好。”
香草接过大氅,转身对着十二娘吩咐:“去打盆热水,让小姐暖暖手。”
十二娘立刻站起身,一溜烟地跑出了屋子。
不大一会儿,便端着盆子进了内室。
苏郁离洗漱一番,重新换了衣服,这才走出屋子,笑着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丹杏笑着回道:“小姐,我们在说各地过年的风俗呢,原来每个地方过年的方式都不一样呢!
您去和惜月姐姐一起吃年夜饭开心吗?她一个人在家也太孤单了些,应该让她来府里过年,我们大家一起才热闹。”
苏郁离轻叹一声:“我原本也是想让她来府里与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过个年的,只不过她说自己是戴孝之身,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这才没有过来。”
听苏郁离说起惜月的事情,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宁惜月的事情她们都知道了,以前她们都觉得自己才是最命苦的人,如今才知,这世间命苦的女子竟然有这么多。
感受到室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苏郁离爽朗一笑:
“今日过年,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
丹杏,拿酒来,今日我们姐妹们一起尽情畅饮,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抛到脑后,不醉不归。”
一听苏郁离要喝酒,屋里的人都来了精神,气氛顿时又活跃了起来。丹杏唤上涅一娘,一同前去搬酒。
余下之人则将屋内清扫一新,重新摆上干果点心。
众人再度围桌而坐,开怀畅饮,纵情畅谈。
即便是年龄最长的桑嬷嬷,今日亦是格外欢喜,也多饮了几杯。夫人离去之后,她已多年未曾如此热热闹闹地过个年了。
畅饮至深夜的结果,便是次日清晨,潇湘院的众人皆起晚了。
直至苏青松前来拜年,在外面敲了近半刻钟的门,涅一娘才揉着仍有些发疼的脑袋去开了门。
苏青松时常往苏郁离的院子里跑,与院子里的人早已熟识。
瞧见涅一娘这般模样,他满心诧异:“一娘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二少爷新春大吉!”
涅一娘嘿嘿一笑:“昨晚守岁,我们喝得有些多了。”
“我长姐呢?她也喝了?”苏青松满脸惊愕。
“那是自然,小姐的酒量甚是不错,可也架不住我们人多呀!最后还是被我们给灌醉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