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两翼游射的人,就给敌军造成了大量伤亡。
其实,他们活着的人应该更多的。
但很不幸,不少掉下马的伤员都死在战马的铁蹄之下。
他们的人如此,北桓的人也是如此。
双方都已经杀红眼了,没有谁能顾得上掉下战马的伤员。
两军的人马反复冲锋之下,伤重来不及躲避的重伤员,很多都被战马践踏而死。
没有人想骑着战马踩踏己方的伤员,但这是谁都无力改变的事。
跟人拼命的时候,谁还分心让战马别去踩踏己方的伤员,那他的半条命已经在敌人手中了。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至于缴获,除了战马和甲胄那些之外,也没有什么像样的缴获了。
不过,呼羯和海哲的战马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绝对不比云铮丢在卫边的踏雪差。
这两匹宝马都没有受伤,沦为了他们的战利品。
这一战的伤亡,比云铮预想的还要大。
呼羯这个大单于亲自领军冲杀,极大的振奋了敌军的士气。
哪怕是呼羯临时收降的勃栾所部,也爆发了极强的战斗力。
不管北桓内部怎么打,对北桓来说,他们才是真正的敌人。
双方都是抱着斩杀敌军的主帅硬拼的。
打成这样,胜了也跟败了没多大的区别。
如此大的伤亡,又痛失杜归元这个爱将,云铮心中实在高兴不起来。
白骨似沙沙似雪,将军休上望乡台。
这一刻,云铮切身的感受到了这首诗里的意境。
除了惨烈,还是惨烈。
这种惨战,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打了!
待幽十七率领的五百人返回后,云铮立即命人带人伤员和缴获物资开始撤离。
……
半夜,两个浑是血的士卒冲入雁回山的大营。
“嘭……”
看到伽遥的瞬间,两人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看到两人的模样,伽遥的身形陡然一晃,差点支撑不住。
他认识这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父王的亲卫军!
看到这两人的瞬间,她心中就生出不好的预感。
“父王……怎么了?”
伽遥努力稳住身形,声音颤抖的问。
一个亲卫军满脸悲愤的哀嚎道:“我部与勃栾接战之际,云铮突然率领大队大乾骑兵从侧面杀出来……”
“我问是在问你们,父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