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一脚将人踹开，背过身去，不忍在看他，握紧了手，青筋暴起。
“我不走少爷，我不走，说好的生死与共的。
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没用了，所以才惹的少爷不开心，要是我也是战斗天使就好了，这样就能帮助到少爷了。”
“小时候的少爷，软软糯糯的，待我们都极好的，都是他们的错，不过是做试验体罢了，竟然敢背叛少爷。”
“蠢货。”
马可气的双手颤抖，可是一想到自己还在被父亲监视，快要出口的话又被咽下了。
“我儿，今天又在测试他的忠诚度嘛？
可真是一条听话的狗呀，可惜弱了点。”
“他既然想要力量，甘愿成为试验体，你也不要在拦着了，毕竟神庙倒塌了，天使可不好找了。”
格雷恩一改白日里老学究的样子，眼神狂傲冰冷，看着贝尔就像是看着代价而估的商品。
他知道自己的孩子，从小就聪慧，可惜性子太过纯善柔弱了。好在他如今有了软肋，不敢跟自己对着干了，倒算是一把趁手的刀。
“父亲，你来了。”
“他还小，身体弱，可能承受不了药的力量的。这不是白白浪费父亲做的药嘛？”
马可躬身行礼，一脸的恭顺，让人挑不出错处。
“马可，你向是我最乖的孩子了，怎么现在也要开始阳奉阴违了吗？”
格雷恩收敛了神色，在他面前站定，不悦的伸手抬起他的头。
看着他那跟夫人七八分相似的脸，粗鲁的抚摸过他的嘴唇，戒指因为用力划破了白嫩的皮肤，留下一抹血迹。
“是让他成为试验体，还是要他的命，你自己选，就算是今天计划失败的惩罚。”
说完，让人将药剂留了下来，甩袖离开，淡漠不悦的用手帕擦了擦手，扔掉。
马可等人走远了，才缓缓起身，眼睛通红的看着打开的药箱，里面有一管试剂，翠绿的液体好像充满了生机。
但是他知道，那是不亚于穿肠毒药的存在。
注射到天使的体内，可以帮助他们进行二次分化，可能成为更高级的天使或者成为其他类型的天使;失败的话，可能成为怪物，或者尸骨无存，再也没有转生的可能。
这是它不允许存在的东西，可他们偷偷做出来了，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怎么样的惩罚。
“少爷，这是给我的嘛？太好了。”
“我就知道少爷心中是一直有我的，相信我，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贝尔不知道何时，已经爬到了药剂的旁边，还不等马可说什么，就拿起药剂注射进了手臂。
看着他露出璀璨讨好的笑脸，如同之前的每天一样，无怨无悔。
药剂进入身体，彻骨的寒意席卷了身体，贝尔难以忍受的蜷缩成了一团，皮肤不停地溃烂生长，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