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大师快开门,喜儿姑娘受伤了。”白炽艰难背着喜儿,一手托住她的臂弯,一边持剑艰难抵挡着怨魂的近身,疯狂的拍打着禁闭的大门。
喜儿害怕的哭泣着,趴在他的背上瑟瑟发抖,“夫君,妾身害怕。”
“喜娘别怕,夫君在这里,夫君会保护好你的。”
“该死的,这到底是些什么鬼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
白炽看着恐怖扭曲不成人样伸出锋利的手指不断扑过来的怨灵,打了个冷颤,不停的骂骂咧咧给自己壮胆。
“了空大师你在里面嘛?麻烦开开门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只要外面是我们的同族,无论如何,也不该见死不救。施主若是不愿待在这里,可以自行离开。”
了空一副慈悲心肠的样子,温和朝他行了行礼,语气很软态度却极其强硬。
“他奶奶的,要不是这里只有你有办法,本大侠何须在这里跟这些乌合之众待在一起,受着鸟气。”
男子不悦骂骂咧咧的吼道,布满刀疤的脸凶狠的瞪视着缩在角落普通人。
“开吧,开吧,算本大侠欠你的,你救了在下,在下岂有让你独自面对的。”
说着他握紧手中杀人无数的屠刀,紧张的看着了空推开门,咽了咽口水。
听闻杀过人的刀沾满了煞气,可以杀鬼神,希望能有点用吧,不要跟之前一样完全触碰不到才是。
而门外的白炽发现久久的听不到动静,也开始慌了起来,狠了狠心,开始踹门。
突然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这轻微的动静落在习武之人的耳朵如同雷声炸响。
他眼中爆发出了得救的光芒,又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大红的喜子贴门上,鲜红的红绸随风荡,暗红的屏风厅中立,厅侧的喜宴鬼影闹。
这赫然便是刚刚带着喜娘逃出来的婚房。
“新郎官,吉时已到,揭喜帕子,饮合苞酒,入洞房了。”苍老的声音飘飘呼呼的响起。
白炽只感觉到手脚一阵冰凉,如同提线的木偶一般朝喜桌走了过去,拿起了喜秤,走到不知何时从自己身上下来,规规矩矩坐在大红喜床上喜娘面前。
机械的扬起喜悦的笑脸,将喜帕挑起,露出一张花容月貌,娇俏甜美的笑脸。
“夫君,时间不早了,我们饮了酒,歇息吧?”
喜儿说着,就好像没看到什么异常一样,主动的给两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啪嗒一声婚房的的大门禁闭,“合苞酒已饮,入洞房喽~~”
了空大师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外,沉默一会,瞬间又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