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的,你如果不砍香藕村那群畜牲的脑袋,我们绝不答应!”
“明天我们再来!一定要亲眼看见畜牲死!”
“休想偏袒!休想和稀泥!”
……
与之相反,不相干的百姓小声议论:“审得好好的,才刚开始,怎么就退堂了?”
“我带了一大把黄皮果来,还没吃完呢!突然就退堂,唉,白来一趟。”
“这个新知州不太凶,可能有点胆小怕事。”
“对,如果凶一些,谁吵闹,就抓谁打板子!谁还敢吵?”
“要是明天再退堂,后天我就不来了。这案子拖拖拉拉,不知要审多久?”
“听说那个淹死的人还没下葬。”
“哎哟,这么热的天,肯定臭了,可怜啊。”
……
——
唐风年平时有一副好脾气,但今天遇到这场景,他明显有些不耐烦。
退堂之后,他回到平时办公的地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脚步不像平时那样沉稳,反而有点焦躁。
石师爷站立在旁边,双手交握于身前,叹气,暗忖:风年还是太年轻,经验不足,又不够狠心,所以才会因此烦恼。
等了一会儿,唐风年越来越冷静,问道:“师父,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如果对死者家属太严厉,让他们闭嘴,恐怕引起民愤。”
“但是,不让他们闭嘴,审案时吵吵闹闹,这案子如何审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