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师爷抚摸胡须,眼神精明,思量片刻,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于是离开官府,偷偷去给云海通风报信,但不敢声张。
因为这个案子的被告是成县令,非同小可,还牵涉到朝廷、读书人,又牵涉到管辖权的问题,而且案子暂时未彻底查实,有诬告的风险,所以唐风年和田州官府暂时回避,怕被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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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静江府打探消息的官差终于回来,禀报道:“知州大人,没人去静江府告发成县令,一点民告官的风声也没有。”
唐风年跟石师爷对视一眼,然后吩咐官差去休息。
等官差离开后,石师爷皱眉头,说道:“云秀才的家眷没去静江府告状,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此事是捏造的,根本没有告状这回事。”
“第二种,他们在告状的路上遭遇不测,恐怕被杀人灭口了。”
唐风年神情凝重,眼神深邃,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杀人灭口,这种行径太恶劣。”
石师爷吃惊,问:“风年,你不是说田州官府不适合插手此案吗?如何查?”
在石师爷眼里,唐风年不是那种反复无常、出尔反尔的人。现在唐风年改变主意,石师爷既惊喜,看见破案、伸冤的曙光,但又担心唐风年被连累,担心此案是故意针对唐风年设计的陷阱。
毕竟,“纯属捏造”的第一种可能并没有完全排除。
唐风年低沉道:“师父,咱们打别的幌子查案,不要说查这个案子。”
石师爷点头赞同,心中激动,小声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行。”
唐风年吩咐门外的书童,去把白捕头、肖白和旺财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