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干活,我不能吃。”
“他们只比我小一两岁。”
旁听的男女老少都流露同情,嘴巴又忍不住叽叽喳喳。
“太偏心了。”
“那个叔叔没良心,虐待侄女。”
“孩子这么小,又要干活,又不能吃饱饭。”
“这孩子太懂事了,懂事得让人心疼。我家孩子也是七岁,整天贪玩。”
……
唐风年再次让他们肃静,然后询问那几个证人,道:“你们平时去哪里洗衣衫?”
证人道:“小河边,那里有几块青石板,都在那里洗衣衫。”
唐风年问:“你们看见阿凤洗衣衫没?”
几个证人都点头,道:“看见了。”
唐风年又问:“她洗的衣衫多不多?一天洗几次?”
证人道:“挺多的,一大盆。”
“因为她奶奶拉裤子,她一天要洗好几次。”
唐风年盯着瑟瑟发抖的贾庆,突然大声呵斥:“贾庆,你公然欺骗本官,藐视公堂,你是否认罪?”
“如果认罪,从轻处罚。”
“如果继续撒谎,加倍处罚!”
贾庆吓得冷汗直流,连忙磕头,一副怂样,道:“我认错,请知州大人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杨氏在旁边心存侥幸,暗忖:幸好知州大人没有问我。
眼看她丈夫要挨板子,她不仅不心疼,反而幸灾乐祸。因为他们两口子经常打架,她是女子,力气不够大,没少吃亏。
这时,她的腿慢慢往旁边挪,离贾庆远点,免得受连累。
唐风年突然看向杨氏,目光犀利,问道:“杨氏,你丈夫是否被冤枉?”
杨氏连忙摇头,实话实说,道:“没有,没被冤枉。”
旁听的百姓中,有人发出轻笑声。
唐风年又问:“杨氏,你丈夫是不是经常骂他那瘫痪的母亲,骂'老不死'三个字,是不是?”
杨氏害怕,吞咽口水,暗忖:如果我撒谎,知州大人会不会打我?
于是,她又实话实说:“是,骂了。”
贾庆转头怒瞪杨氏,咬牙切齿,暗忖:我骂了,你也骂了,你再敢说我坏话,我就以牙还牙。
唐风年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总结道:“贾庆,你辱骂亲生母亲,是不孝。”
“打骂、虐待侄女,是不慈。”
“之前在公堂上撒谎,是不诚。”
“辜负你兄长的托孤之情,是不仁不义。”
“你不配抚养阿凤。”
“你兄长去世时,总共留下多少财产?”
一提到钱财,贾庆和杨氏突然充满危机感,默契地对视一眼,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