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付青驱赶马车,在路上飞奔时,远在洞州府的付家充满欢声笑语,付夫人正在逗阿缘玩耍,丝毫没有重病的迹象。
“等老三回来办喜酒,我就心满意足了。”
“否则,放任他在田州那边成亲,岂不是显得像入赘?不像话。”
付二少奶奶抱着阿缘,亲亲热热,笑道:“等三弟妹嫁过来,家里更热闹。”
付夫人喜气洋洋,拍手赞同:“对,今年能过个好年,明年我说不定可以抱亲孙子。”
付二少奶奶没啥心眼子,立马附和:“好,三弟和三弟妹给阿缘生弟弟妹妹,和阿缘一起玩。”
隔壁院子的付二少正大喊大叫,但是他住的屋子特殊,隔音效果太好。他的声音传到外面时,只变成蚊子的嗡嗡声。
付老爷这几天心情大好,拿着毛笔,在书房写“囍”字,看上去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
王玉娥当着赵东阳的面,感叹道:“论年纪,付夫人不老,结果说重病就重病。”
“好好活着,比啥都强。”
赵东阳翘着二郎腿,嗑瓜子,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王玉娥故意说给他听的,见他没反应,不禁沉下脸,故意把茶几上的瓜子盘端走。
赵东阳顿时急了,喊道:“孩子奶奶,你干啥?我还没吃够呢!”
王玉娥回头瞪他,没好气地道:“吃吃吃,就知道吃!”
“病从口入。”
“给你敲警钟,你故意装听不见,不许吃!”
在家里吃不到,赵东阳果断带赵大贵、赵大旺和肖画戟去街上逛,去外面买东西吃。
一天到晚,他的嘴巴几乎闲不下来,要么吹牛,要么吃吃吃。
街上,有些人正在议论灰浆配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