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觉得自己能帮忙干活,不增加帮工或者仆人,也没问题。
王玉娥了解唐母,劝道:“亲家母,家里的粗活杂活,你别沾手。”
“我听宣宣说,朝廷里有一种官,叫御史,专门抓小辫子,爱管闲事。”
“就连其他官员的家事,也可能被御史写到奏折上,去皇上面前弹劾。”
唐母啧啧几声,道:“管得可真宽,搅屎棍。”
王玉娥轻笑,道:“如果咱们俩干粗活,御史可能会冤枉风年和宣宣,说他们不孝顺。”
唐母叹气,不敢给儿子添麻烦。
亲朋好友热情,纷纷派仆人送乔迁新居的礼物过来。
有屏风,有画,有盆景,有花瓶,有玉石摆件等等。
王玉娥和赵宣宣免不了又张罗几桌宴席。
苏灿灿来赵家赴宴,跟赵宣宣说悄悄话。
“过几天,京城的诰命夫人们都要进宫去,给皇上、太后、皇后拜年。”
“宣宣,你准备好没?”
赵宣宣收起笑容,有点忧愁,道:“灿灿,我正想向你请教进宫的规矩。”
苏灿灿和苏母作为苏贵妃的娘家人,每年都有几次进宫的机会,所谓熟门熟路,熟能生巧。
苏灿灿爽快道:“等饭后,我跟你细说。”
毕竟,从穿衣裳的颜色、首饰的造型,到怎么说话,怎么行礼,进宫以后都有讲究,不能像在家一样随心所欲,宫里的规矩太繁琐,一时半会儿根本说不完。
午饭后,苏灿灿细致地教了赵宣宣一下午,傍晚才告辞离开。
晚上,赵宣宣又教唐母怎么行礼,因为唐母也有诰命封号,也要进宫去拜年。
唐母太紧张,行礼的动作既僵硬,又笨拙,小声道:“我害怕,不想去。”
乖宝也在学规矩,劝道:“祖母,如果你不去,就是对皇上不敬,御史就会弹劾爹爹。”
唐母愁眉苦脸,内心是真的胆怯不安。
王玉娥既同情她,又羡慕。没有诰命封号的人,即使想去,也去不了,于是劝道:“亲家母,你看在朝廷每月给你发俸禄的份上,勉强忍一忍。”
唐母咬一咬牙,暗忖:对!看在银子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