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宣很纠结,道:“我知道爹爹的心病,但是念书考科举很辛苦的,我听说有些人几年甚至几十年都考不中,就变成疯子了!”
“还有什么头悬梁、锥刺股!反正读书人不正常!”
唐风年被她逗笑,道:“其实我爷爷以前是个童生,念过书,可惜他去逝得早。”
“我爹爹是个败家子,但我娘总说我家祖上出过大官儿,所以即使家里再穷,她也不准我做苦力,千方百计让我去拜账房先生为师,至少有半个读书人的样子。”
“宣宣,我不怕念书。如果只要我试一试,爹娘的心病就能痊愈,那何乐而不为呢?”
赵宣宣眼神清澈,像春江水一般温暖,注视着唐风年,问:“你真的不怕吗?别人都是四五岁就启蒙,你现在才开始念书,有些晚了,会比别人更辛苦。”
唐风年神情坚定,道:“不怕!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仅爹娘羡慕秀才,其实我也羡慕。”
赵宣宣扑到他怀里,抱住他的腰,将脸庞靠到他的肩膀上,轻声道:“风年,你真好!我知道,你其实是想治好我爹的心病。”
唐风年用手抚摸赵宣宣的长发,不禁有点汗颜,觉得她把自己想得太单纯,其实他也有自己的抱负和野心。
是卑躬屈膝、点头哈腰、摇尾讨好地活着,还是做有权有势、掌握主动权的人上人?
其实很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