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大多数长辈的愿望并非给自己盖宗祠,而是后辈和睦,都过上好日子。”
族长赵嘉仁冷笑,嘲讽道:“你不过是一个倒插门的软骨头罢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唐风年身正不怕影子斜,理直气壮,道:“作为上门女婿,我跟岳父是一家人。你骂我岳父,我就有资格反驳你。第一,您为了银子,对族人破口大骂,冤枉好人,就是破坏和睦。”
“第二,您为了盖宗祠而让族人捐钱,却故意对族人的困难视而不见。如今赋税上涨,家家户户都有难处,正是缺钱的时候。七月十五,大家烧纸钱,摆供品,对祖宗的孝敬之心非常虔诚,不需要为了新宗祠而逼自己过苦日子。”
忽然后面有人拍手,陆陆续续,掌声越来越多,逐渐有雷鸣之势。
谁更得民心,显而易见。
赵东阳为唐风年担忧,怕他这番话得罪族长,而遭到报复,同时又觉得这话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抬手抹泪,但始终不低头,前所未有地倔强。
看见赵东阳哭得如此厉害,周围族人的议论声变得更大了。
“难道地主家真的没有余钱了?”
“这样哭,不像假的。”
“往年翻新宗祠,赵地主捐钱最积极,这次是怎么了?”
“你没听他说吗?族长把他家的中等田划分为上上等,给他穿小鞋,害他多交赋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