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夫人迎接他们,笑道:“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王玉娥笑道:“今天官府张贴红榜,风年榜上有名,我们特意来感谢石师爷!他这个师父教得好,徒弟才考得好!”
两人胳膊挽着胳膊,亲密地去堂屋,坐下喝茶。
石夫人谦虚道:“我夫君也没怎么教,主要是风年肯吃苦,他正在书房里念书呢!念大半天了!两耳不闻窗外事,有这份定力,难得!”
“我夫君还在衙门里忙碌,咱们一边聊天,一边等他回来。昨天我听他说,四月的府试还要更难呢!”
这话成功吓到了王玉娥和赵东阳,两人脸上的笑容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惊恐。
赵东阳磕磕巴巴地问:“怎么个难法?”
石夫人道:“府试安排在洞州府,由知府大人主持。洞州府总共管辖六个县,所以下次是六个县的童生聚在一起考府试!僧多粥少!难上加难!”
王玉娥和赵东阳的神情变得苦涩,赵东阳喃喃自语:“六个县……哎!挤破头去!难怪考取功名的读书人那么金贵!”
王玉娥问:“府试后面的院试岂不是更难?”
石夫人轻轻点头,道:“不错!考科举就像过关斩将,一关比一关更难!”
王玉娥忽然有些泄气,赵东阳也是如此,两人都蔫儿吧唧,像漏气的鱼鳔。
王玉娥甚至小声责怪赵东阳,道:“早就说让你别吹牛,你不听!这下牛皮吹破了!”
她骂两句还不解气,又伸手在赵东阳的胳膊上使劲拧一下,让他皮肉痛一痛,好长记性。
赵东阳转过头,用眼神求饶。
石夫人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觉得有趣,连忙端起茶盏喝茶,掩饰自己的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