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雪花飘舞,在漆黑的夜色中,它们如同锦衣夜行,恨无知音赏。于是,此恨绵绵无绝期,雪花不停地飘,越下越多。
火盆非常温暖,唐风年又喝下一杯热茶,然后把乖宝抱怀里,逗她笑。
石夫人问:“风年,晨晨爹说啥时候回来没?”
唐风年道:“师父说归期不确定,等事情处理完,他再回来跟我们细说。”
石夫人不开心,抱怨道:“别人需要他,他立马就去。难道我和晨晨不需要他吗?”
晨晨看上去无忧无虑,抓两手板栗过来,笑嘻嘻,道:“姐姐,烤板栗。”
赵宣宣问:“板栗开口没?”
晨晨疑惑不解,问:“开口更甜吗?”
赵宣宣眉开眼笑,拿起钥匙旁的匕首,道:“板栗不开口,用火烤热就会爆炸,嘭!炸得飞起来,甚至把牙齿炸得崩掉,可吓人了。”
晨晨不走寻常路,拍手笑道:“我想看它爆炸。嘭!嘭!”
赵宣宣一边用匕首划破板栗壳,一边说道:“晨晨要做小坏蛋吗?小坏蛋出门会踩到牛屎。”
晨晨连忙摇头,摇得像拨浪鼓,还用手捂住鼻子,坚决道:“臭!不要!”
唐风年在旁边忍俊不禁。
火盆上铺一层铁丝网,赵宣宣把划破壳的板栗交给晨晨,晨晨把板栗铺到铁丝网上,然后眼巴巴地盯着,等着吃。
孙二嫂掀开门帘子,脸被冷风吹得红彤彤的,问:“夫人,现在开饭吗?”
石夫人沉浸在思念丈夫的情绪里,兴致缺缺,无精打采,随口答道:“开饭吧。”
赵宣宣起身去摆碗筷。
饭后,唐风年去书房忙碌,仔细批阅学童们的考卷。
——
第二天清早,屋顶都变白头。
人世间仿佛变干净多了。
晨晨穿两件蓝色的厚棉袄,显得圆滚滚,戴着虎头帽,跑去院子里踩雪玩,咯吱咯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