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石子固以前有过轻生的举动,过于脆弱。
走一段路之后,石师爷打破沉默,问:“子固,你今天为何对郭家小姐无礼?”
石子固倔强道:“我只是打量两眼罢了,并未无礼。”
石师爷捏紧拳头,觉得小儿子越来越像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
石子正语重心长地插话:“子固,她是女子,你是男子,你用那种眼神盯着她,就是无礼。”
石子固又辩驳:“反正她不要脸。”
石师爷怒极反笑,道:“幸好你不是岳县的县太爷,否则当初让你审案,郭家千金必死无疑,蒙受冤屈。”
石子固低下头,不服气,暗忖:那种私奔的女子,就算蒙受冤屈,也是自作自受。
不过,他只敢在心里这么想,不敢顶嘴。
石师爷眼神精明,审视石子固的神情,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石师爷叹气,道:“子固,为父平生最敬佩一种人,不是那种一帆风顺的人,而是那种经历低谷之后,还能攀上高峰的人。”
“子固,我觉得郭家千金反而比你强些。她经历低谷,却没像你这样自暴自弃。你怀才不遇,世上怀才不遇的人有千千万万。”
被贬得不如女子,石子固的脸瞬间变得像乌云一样。
——
眼看到十月中旬了,石师爷还没回家来,石夫人更加焦躁不安。
她甚至突发奇想,打算亲自去京城,千里寻夫。
她又去乾坤银楼,想请赵宣宣给她带路,毕竟她还是比较胆小的,只信任熟人。
赵宣宣被她的话逗笑,道:“师母,万一你和石师父在路上擦肩而过,他回家了,你却去了京城,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