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东阳生病,不方便出远门,所以唐风年拜托焦镖师去帮忙收取职田的田租,赵大贵也一起去。
赵东阳在家里唉声叹气,道:“我偏偏病得不是时候。”
“请镖师去收田租,还要给一笔辛苦费,白白浪费钱。”
赵宣宣捧一碗热茶,吹一吹热气,安慰道:“爹爹,二百五十亩职田,田租都折算成银子。”
“如果是你亲自去收银子,我反而还要担心你,怕别人打劫。”
“而且这天儿冷飕飕的,镖师赚的也是辛苦钱。”
王玉娥在红泥小火炉上架一块铁丝网,网上放板栗、橘子、红薯、荸荠,烤着吃,顺便接话:“跟焦镖师多来往,结个善缘也好。”
“焦夫人是个爽快人,又愿意帮咱家卖烤鸭,我跟她聊得投缘。”
“混熟了,就跟亲戚差不多。”
焦家儿子多,老大焦旦跟付青去送信,老二焦午和焦夕经常走镖,老四焦黎明才八岁,长得虎头虎脑,最近跟着焦夫人卖烤鸭。
焦夫人跟王玉娥聊天时,常常感叹,要给四个儿子赚聘礼,等他们成亲后,还要花钱给他们租屋子。
她与那些炫耀儿子的人不同,她说这是养了四个祖宗,养了四个吞金兽,而且还要提防他们干坏事,别提多辛苦了。
焦夫人羡慕王玉娥,说生女儿好,招个靠谱的上门女婿,真是享福。
王玉娥被恭维得舒舒服服,遥想当年,她年轻时,总是因为没生儿子而苦恼,甚至求来一些偏方,吃过一些苦药。
如果有先见之明,早知道今天是如此好局面,她何苦吃那些苦头,走那些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