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年微笑道:“已经送上去了。”
田主簿皱眉头,不乐意,道:“你送之前,干嘛不跟我商量?你该不会以为,你靠着这个能升官吧?”
“升官可没这么容易!”
唐风年神情和煦,云淡风轻,道:“在其位,谋其政罢了,并不指望升官。”
说完,他就忙差事去了,不啰哩啰嗦地聊天。
田主簿注视唐风年的背影,叹气,然后像狗皮膏药一样,又黏上来,追问:“小唐,你怎么写的?跟我说说。”
唐风年不是泥菩萨,早就在官场中练就了戒备心,微笑道:“奏折上的东西,要保密,不能随意往外说。”
田主簿翻个白眼,更加不乐意,轻蔑道:“保密?你把奏折当什么传家宝吗?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
唐风年不赞同这话,言简意赅,道:“朝廷的事,都是机密,怎能坦荡荡?”
说完,他又主动走开,去忙别的事。
田主簿气得咬牙切齿,暗忖:这小子,肯定自以为写得好,以为献上妙计就能升官,呵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我十几年没升官,他凭什么升官?
田主簿冲唐风年飞眼刀子。
他报复的办法就是偷懒,让唐风年一个人做两个人的事,暗忖:忙死你!
——
傍晚,唐风年检查衙门的印章,确定稳妥,给重要的东西上锁,准备离开时,小太监小法海恰好来传口谕,宣唐风年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