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地主家着火了,快来救火!”
赵理大吃一惊,连忙丢掉蒲扇,一边跑,一边大声道:“我去姑父家看看。”
王俏儿抱着元宝,站起来眺望那个方向,非常焦急、担心,跺脚,眉头紧皱,自言自语:“是姑母家着火吗?怎么回事?”
纳凉的新赵氏族人和佃户听到喊声,都跑去救火。
救火需要水,一桶一桶地提井水,还是太慢。
救火的人非常积极,一部分人不辞辛苦,跑去河边挑水回来,就像愚公移山的毅力一样。
“灭了,终于灭了。”
“没事了。”
……
众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对刚才的惊险心有余悸。
“幸好只烧掉柴房和厨房,这火咋烧起来的?”
菊大娘既抹汗,又抹眼泪,哽咽道:“不知道啊!这些年一直好好的,今天突然着火了。”
她负责看家,没看好,怕赵东阳和王玉娥责怪她。
韦春喜也担心被赵东阳责怪,情绪激动,大声道:“天黑之前,我们就把灶里的火都灭了,一点也没粗心大意。而且,这火是从柴房烧起来的,不对劲。”
赵理出于官差的直觉,心生怀疑,道:“会不会有人故意纵火?”
此话一出,现场突然鸦雀无声,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这是非常严重的事。
突然有个人犹犹豫豫地道:“我赶来救火时,看见两个人往回跑,好像是赵北山和赵南水。不过,我也不能确定,黑乎乎的,没看清。”
几个月前,赵北山和赵南水结束服刑,回到家里。他们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变得不爱跟别人打交道。
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都觉得那两人嫌疑很大。
“恐怕是故意报复。”
“上梁不正下梁歪,几年前,赵北山的混账儿子放火烧赵家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