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不还的狗东西,连二十个铜板都要赖。”
“坏东西。”
“天生的坏胚子。”
……
柳财突然又流泪,抬起衣袖,抹一下脸,为自己感到不值,暗忖:当初识人不清,真不应该赊账给这个无赖,以后再也不赊了。
石师爷抬起手,往下压,示意围观百姓安静片刻。
他又问道:“柳财,你选择挨板子,还是选择服徭役?”
柳财后悔不迭,哭得委屈,道:“我选徭役。”
两害相权取其轻,覃富也选择徭役。
石师爷道:“柳财增加六天徭役,覃富增加两天半的徭役。”
说完,他翻开登记册,让二人签字画押。
柳财把眼泪吃进嘴里,十分苦涩。
覃富气急败坏,只能强忍,不敢在官府撒野。
石师爷合上登记簿,严肃地道:“你们先回去养伤,下个月官差会亲自上门,通知你们何时何地服徭役。”
“如果逃避徭役,既要挨板子,又要罚钱,你们可要记清楚了。”
听完后,柳财的表情像吃黄连。
覃富的表情像吃狗屎一样。
各有各的难看。
但是,看热闹的百姓都笑起来,甚至拍手称快。
热闹看完了,众人散场,议论纷纷。
“这个官儿不错。”
“是个聪明官,不是那种糊涂官判糊涂案。”
“长得也俊,如果我是个女的,我想嫁给他。”
“哈哈哈,你如果是个女的,肯定是个丑八怪,知州大人哪看得上你?”
……
严肃的话题,最后总会歪到笑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