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只公鸡,有人撑腰腰杆都挺直了,中午求饶的画面全然忘了。
工作的警员三三两两的围过来。
黄警官蹙着眉阻止,“这位女士,这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场,也不是你们家,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言语侮辱他人,是要负责任的。”
周佳丽不管不顾,撒起泼来连警察的面子也不给,手一甩,“我管你这是在哪里,我是他妈,他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教育教育自己的孩子怎么了?你当警察了不起,你当警察你管得了吗?”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
周佳丽也是有点脑子在身上的,一边站在家长的高位辱骂李封阳,一边扬言必须让他坐牢。
“再说,你知道我老公,他爸爸是谁吗?他爸爸是秦氏集团的董事长秦长寿,你管不了这事,去把你们局长叫来!”
人有钱之后就瓢了,口气大到天际。
不过几句话的瞬间,周佳丽几乎得罪了整个警察局的人。
黄警官也算是老警员了,四十多岁,面对这样的人也是被气得两眼翻白。
另外一个女警员看到,上前安抚着,“这位女士,您先别着急,您要找局长也得按流程来,您先消消气,喝杯水,我们一定会秉公执法,给您儿子一个交代。”
接着又对站在身后面目滑稽,鼻青脸肿,像个猪头一个样的秦朗说道,“既然秦先生身体已无大碍,就先去做个笔录吧。”
秦郎到底看人这么恭敬,就去做笔录了。
陈斯酌等在李封阳做笔录的门外,看着远处两人,原来他从不愿意提家里人,是这个原因。
周佳丽比恶毒皇后还恶毒百倍千倍,话语间,恨不得李封阳去死。
陈斯酌攥紧指腹,眉目清隽,狭长的瑞凤眼眸子漆黑,像一团化不开的墨。
低着头,棱角分明的脸庞此刻线条更加锋利。
周围窸窸窣窣的传来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不是说一家人吗?怎么一家人打成这样?”
“小声点,一会儿给人听到了,我看信息上显示,李封阳比秦朗小几个月,好像是私生子?”
“这么说李封阳的妈妈是小三了?”
“谁知道这怎么回事。”
“李封阳挺狠呐,给人揍成这样,但是连犯罪都够不上。”
“他爸爸还挺有实力的,秦氏啊,京市的互联网企业家。这么说还真能联系局长?”其中一个小姑娘拿出手机在某浏览器上搜索秦长寿。
“啧,不知道他爹来了帮谁。”
“多半是帮那个秦朗吧,不仅被打了,谁会关爱一个私生子啊。”
“就是,你没听那女的说要把他关进去。”
……
陈斯酌耳根子发麻,脑袋里也嗡嗡的。
抬眸看着里面正在抽烟的青年,疲倦得靠在椅背上,手抖得厉害,似捏不住烟。
陈斯酌想,他是在害怕吗?
随即找黄警官给他倒了一杯水进去。
李封阳再一次坐在这审讯室里,桌子是特制的厚重镣铐,四周黑压压的,似乎还泛着潮湿,面前的工作人员一丝不苟,把他当成犯人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