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寿快五十,钱养人,看着不过三十多岁,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蓝色西装,看起来儒雅斯文。
若不是李封阳了解他,恐怕也会被他衣冠禽兽的样子骗去。
例如陈斯酌,以前他就远远的见过一面,从未想过秦长寿是个人渣。
周佳丽看到秦长寿一来,就像找到了主心骨,菟丝花一样的攀附上去,“老公,你看咱们儿子让他打的,你可不能心软。”
秦朗叫了一声,“爸爸。”
秦长寿睨了他一眼,眼底裹挟着冷漠和难堪。
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将目光对准陈斯酌,“陈总,你怎么也在这里?”
两人虽然不是同一个赛道竞争,但身处这个圈子,两家公司又有合作,对陈斯酌多少是有点敬畏的。
秦长寿那些身家是怎么来的,现在的秦氏又是怎么运营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而陈斯酌,几乎是在整个京市的视线下成长起来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在上层圈子混久了,面具戴久了,也就脱不下来。
骨子里的自卑,却永远也改不了。
他伸出手欲和陈斯酌握手,陈斯酌并未给他好脸色,只是冷声说道,“秦总,好久不见,我是来处理兜兜的事。”
被拂了脸面,面目僵硬了一瞬,难看的脸色又在一瞬间恢复,尴尬的收回手,
“犬子又给你添麻烦了吧,李封阳从小就这样,我这个做爹的也是毫无办法,你看看把他哥哥打成这样,下这种死手,还是交给国家教育教育为好。”
曾经的陈斯酌不过是个没用的臭小子,现在成长到可以给他甩脸。
话语间都是要把李封阳关进去坐牢的意思。
老谋深算的老男人眼里皆是算计,看得李封阳直恶心。
陈斯酌却不买他的账,“教不教育,不是你说了算,恰好贵公子的检测结果也出来了,最后要怎么处理,律师说了算。”
顿了顿语气,一副欲言又止的,“秦总如今将公司发展到如此,也是个有才之人,可看人的眼光却是不怎么样,令夫人实在令陈某佩服。”
话音一转,“哦,对了,令夫人是小学毕业吗?还是其家父家母也是早逝?”
换句话说就是没文化又没教养才这么粗鲁的。
赤裸裸的侮辱报复,几人的脸黑了又黑,但是无一人敢言。
周围一众吃瓜群众。
“秦老弟,哎呀,还真是大驾光临。”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浑厚,拿着官调,油腻十足。
秦长寿转头迎上去,带着虚伪的笑,“罗局,还真是好久不见!”
两人热情握手,罗局长大腹便便,招呼小警员把最好的茶水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