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他,狎昵缠绵的亲了一口,皱着眉,“饿不饿?”
李封阳摇头。
陈斯酌又问,“累不累?我刚才去把房间的床单换过了,你可以先去休息。”
李封阳眼底一片青黑,消瘦得厉害,脸颊上的软肉褪去,给人一种冷艳到极致的破碎感,似雪地里被揉碎的白玫瑰。
李封阳还是摇摇头。
很累,但是身体好似有了他不可掌控的灵魂。
他睡不着。
踌躇半天,陈斯酌还是说,“兜兜,你才是L.Z真正的掌权人是对嘛?”
李封阳垂眉敛目,对于陈斯酌猜出来,一点也不吃惊。
“嗯,是我。”
陈斯酌失笑,又忍不住捧着他的脸嘬了两口,“看来我还真是钓到金主了。”
“老公,以后就靠你养我了。”瑞凤眼上挑,开着玩笑,声线轻柔缠绵。
李封阳主动扬起下巴,冰软的唇落在他的唇上,“好。”
若即若离的亲吻,两人都有些失控,灼热滚烫的呼吸交缠,眸色逐渐变深,眼尾眼上情欲。
“小酌?”
“嗯。”
“小酌……”
“嗯。”
“小酌。”
“嗯。”
“你要留在我身边吗?”
陈斯酌惩罚性的轻咬他一口,“兜兜,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慢慢的,他能理解李封阳的矛盾了。
他希望自己留在他身边。
又希望自己离他远一点。
秦长寿一家就是狗,手里还掌控着秦氏,李封阳虽然有把握能扳倒他们,但是怕疯狗乱咬人。
但凡有一点牵扯到陈斯酌,他都不能原谅自己。
他可以忍受自己处在恶臭的烂泥里。
但他不能接受他珍视的人或者物溅着一滴脏水。
就像对待李封月,他之所以会隐忍秦长寿一家这么多年,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怕秦长寿一家狗急跳墙。
但是他忽视了一个问题,陈斯酌虽然是在温室里长大的,但不是一朵娇弱的花。
能把盛世从无到有,做到现在成为京市的龙头企业,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是他的爱,给陈斯酌加上一层滤镜。